“你们是谁,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光天化日之下敢闯省委大院,想造反,不许动我的东西,我是纪委书记,我……”冯开岭的声音突然中断,好象被人推了一把,过了片刻,又听到他大喊大叫起來,“我要找你们首长,你们太无法无天了,不许动我的文件,不许动我的办公桌,你们,你们……”
黄临和刘序大吃一惊,二人对视一眼,起身想要出去看个明白,愈彦拦住了他们:“不关我们的事情,让他们闹去,都是字惹的祸,我劝二位不要出去,当兵的只听从首长的命令,在他们眼中,省委书记的话也未必管用!”
接着,愈彦又不满地说道:“他们來得真慢,都赶上乌龟爬了,真是笨,回头让郑毅好好骂他们一顿!”
黄临明白过來了,用手指着愈彦,声音都颤抖起來:“你,你,是你让部队上的人闯进省委的,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愈彦伸手,示意二人坐下说话:“不要着急,部队上的人不是闯入省委,也不是故意闹事,而且我相信王书记和蒋省长也会理解,因为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是为了保护国宝!”
“什么国宝。”黄临一时沒反应过來。
“今天你拿的字就是国宝。”愈彦也站了起來,來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又说,“国宝已经被严格保护起來了,不过在保护国宝过程中不可避免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可能冯书记的办公室会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他抗的举报信现在应该已经散落了一地,估计也扔得到处都是,二位,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一出门就有重大的破案线索等着你们,是不是抓住机会,就看你们了……”
黄临和刘序对视一眼,都被愈彦所说的话震惊当场,一时还沒有消化愈彦给他们带來的巨大的震撼。
刘序声音也结巴起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字,字怎么……又成了国宝了!”
愈彦摆摆手:“等一下再解释也不迟,现在是收获胜利果实的最佳时机,晚了的话,让冯书记回过神來,将举报信再收起來就不好了!”
黄临和刘序对举报信有一种本能的敏感,就象老虎发现猎物一样,一听愈彦的话,又恢复了纪委工作人员的本性,推门而去。
愈彦和薛南南也紧跟其后,到了外面。
楼道中,一片狼籍。
一队约有十几人的士兵一字排开,分成两列站在冯开岭办公室的门口,冯开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和官威,一脸灰白,手还吓得不停地发抖,显然身为纪委书记的他,在和平年代也沒有见过军人的威风。
为首的军人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也就是30岁左右的年纪,他身上的军装和底下的士兵一样,都沒有任何军衔和编号,愈彦知道,他们是保密军种,别说王国良沒有权限命令他们,就是山鲁军区的政委也指使不动他们。
冯开岭的办公室内以及楼道里,扔了一地的文件和信件,冯开岭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什么国宝,我沒拿国宝,你们肯定搞错了,肯定找错人了,你们哪里是人民的子弟兵,你们简直是土匪!”
为首的军人小心翼翼地拿着那副字,“啪”的一声向冯开岭敬了一个礼,说道:“这副字就是国宝,是刘公赠送给首长的礼物,首长特别交待,国宝不能有任何闪失,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国宝的安全!”
冯开岭自然不信,争辩说道:“这是别人送给愈彦的礼物,现在是赃物,你们一定弄错了!”
为首的军人自然不会理会冯开岭的愤怒和不甘,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借題发挥,大闹纪委书记冯开岭的办公室。
冯开岭见他无动于衷,顿时面如死灰,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