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菀哭笑不得。
庄子上有人安排,凌青菀和石庭就暂时住下。
凌青菀把庄子上管事的叫过来,吩咐他们道:“暂时不要喝生水,哪怕再渴了,也要喝烧开的水,一定要烧开。洗菜、洗米,还是要用净水......”
这次的痢疾,庄子上病倒了大约两三的成人。而且大都是体格健壮的男人,还有活泼好动的孩子。因为他们这些人,都会喝河里的凉水。
河里的水,都带着病邪,没有烧开过。
葛大承是最先得病,病情也是变化最快的。其他人,还没有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凌青菀给他们用药,确保他们能早日康复。
“这是为何?”有人疑问。
凌青菀就解释,他们为什么都会得痢疾的缘故。就是通过水源传染了痢疾的病邪。
有人体格好,能抵抗;有人不怎么喝生水,没有染上;有人则病倒了。
众人听了,都点点头。活菩萨的话,他们谁敢不听呢?
当天晚上,就有体壮的男人,跑了十里路,去老远的地方打了水井,给凌青菀和丫鬟们梳洗。
这附近的庄子,都没有水井。
而后,庄子上的女人们,烧了顿饭菜招待凌青菀。乡下人吃肉,多半吃猪肉,而城里贵胄的餐桌上,是不能用猪肉的。
所以,他们宰了只羊款待凌青菀。
凌青菀很过意不去。
“你们身上带钱了吗?”凌青菀吃饭的时候,低声问两个丫鬟,“他们养只羊,肯定要留着做大事,像娶媳妇、嫁闺女的,不能白吃了他们的......”
两个丫鬟有点尴尬。
“没......”两人都说。她们哪怕想带钱,也没什么钱可以随身携带啊。
“我带了些碎银子。”一旁的石庭开口,“姑娘不介意,可以先拿去用。”
说罢,他让小厮把钱袋拿出来。
他身上大约有七八十两碎银子。
凌青菀拿了五两。
“我回去还你。”凌青菀道。
石庭摇摇头:“不必了,小钱而已。再说,这肉我也吃了,全当饭钱。”
凌青菀笑笑,没有深究。
他们用过晚膳,凌青菀把钱交给张叔,让他转交给宰羊的庄户,别占了人家大便宜。
张叔再三推辞,挨不过凌青菀,才收下了。
凌青菀梳洗一番,又因为吃得很饱,睡得分外踏实。
第二天,她早早起来,神清气爽。
梳洗整顿之后,凌青菀带着丫鬟,又等了石庭,再次去给葛大承复诊。
葛大承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他的痢疾,也止住了。
“石公子,您可要也给病家把脉?”凌青菀突然问石庭。
石庭摇摇头,道:“不必了,凌姑娘的医术高超,不需要在下多此一举。”
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冷冷清清的。
给葛大承复诊之后,确定葛大承病情稳定,凌青菀仍在庄子上逗留了一上午。昨天开的药,还有几位病家没有止住腹泻。
凌青菀重新给他们调整了药方。
一直忙到了晌午。
葛妈妈已经恢复了些,亲自做好了午膳,招待凌青菀和石庭。她在凌家,见过石庭。
上次石庭还给凌青菀诊病呢。
“妈妈,我要早些回去了,免得我娘担心。您还在庄子上,多住些日子,半个月后我派人来接您。”午膳后,凌青菀对葛妈妈道,“我娘那里,有我呢。”
葛妈妈没有客气,道谢。
凌青菀留下些药,带着丫鬟起身离开。
庄子上的人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大路上。
石庭的马车先走,凌青菀的马车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马车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凌青菀撩起车帘,问车夫,“怎么不走了,车子坏了吗?”
“姑娘,车子没坏。”车夫回答,“前头石官人的马车停了,挡住了道儿。小人去瞧瞧怎么回事?”
凌青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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