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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重要的,父亲的那种嗜酒如命的表现,直接地影响到了他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 >-/-< >-/后来,父亲觉得自己身体很不适,心跳加速,头晕目眩,也曾经到医院里诊断过一次,可是,做心电图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回到了家里之后,父亲便依然是我行我素,甚至是酒唱片得更猛了。而对于这一点,一家人谁也舀他没有办法。
后来,母亲为了能够让父亲尽量地少喝点酒,一方面,采取了藏的方法,这样的话,没有母亲的许可,父亲便不会喝到酒了。为此,父亲的酒瘾一旦犯上来之后,便会对母亲百般示好,甚至不惜哀求。母亲毕竟是心肠软,禁不住父亲几句好话的,所以,也每每总会让父亲得逞得逞。所以,后来,母亲便采取了第二种法子,那便是往酒里面掺水。这可是一个好办法,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一方面,通过这样的手段,一瓶酒,可以变成两瓶酒,这样的话,父亲自然喝得时间要长一些,不但少花了钱,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保护了他的身体。当然了,这水也不能掺得过火了,不然的话,父亲岂有尝不出来的道理?
也就是这样,母亲才把那一瓶酒,那一瓶大哥在父亲过生日的时候,送给父亲的那一瓶酒,一直珍藏到了现在。当然了,之所以能够放到现在,自然也不是母亲不给父亲喝,因为母亲根本就抵不住父亲的几句哀求的话的。而是。而是因为父亲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然的话。哪里有把那一瓶酒放到了现在的道理啊?
就这样,秦唐提着那一瓶酒,便到了发小金锋那里。都是一些从小长大的伙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远非曾经小的时候那样了,毕竟在经过了不同的生活经历之后,性格的发展,脾气的定型,等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这一种情况,特别是对于秦唐这样的情况来说,更是具有着一定的难度,想要旧情重温。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这个时候的那些发小们,除了秦唐之外,其他的那些家伙,居然都是学习方面的笨蛋。而秦唐,则自然便成为了他们之中的秀才了。
“敏子啊,你可是咱们这一帮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了,呵呵,呵呵,以后可别忘了咱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发小啊!”新军举起酒杯对秦唐说道:“来。为了我们是发小,为了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干杯!”
大家都纷纷响应。他们这些人,人来都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什么“为了咱们的友谊”等等,这些话语,他们真的不会说,他们的那些话,都更深地质朴,非常地纯粹。带着很强的土味儿。可是,也正是这些带着很强的土味的话语,却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亲切感,一种重新找回从前的亲切感。或者说,是一种归属感。一种强烈的回到生命本初之点的归属感。
伴着头疼,秦唐迷迷糊糊地入睡。然后,梦到了那个世界。
那个教室一如既往地半拉着窗帘,午后慵懒的阳光散落在木质的桌面上,摇曳出深刻而琐碎的恍惚。
黑板刚刚擦过,粉笔灰像细小的白蝴蝶在光影里飞舞,翻滚,挣脱,幻化出一片富有色彩的记忆。
香樟树连绵不断,充满了时间的特质,阴影似乎迟来了六年。
郭站在窗外远远地对着他们笑,在细碎花影中美好得不真实。
“四大天王”跟以前一样躲在最后一排,胡侃着nba和《黑执事》。
早读铃声响了。秦唐回过头,跟小秋和“太平洋静一起听齐平天齐平天唱迈克尔?杰克逊的歌曲。秦唐抽出那本似乎永远也读不完的《马太福音》,轻声地念:“若你是神之子,就请跳下去吧。”他们不时轻笑几声,以小秋为最。秦唐知道,她的抽屉里一定摊开了一本漫画书。“太平洋开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冒出一些让他们“惊为天人竹的言论。比如“为什么费城不是美国的首都呢?”这个吗,秦唐想奥巴马也未必知道。下课了,教室里传出一阵不耐烦的桌子碰桌子、椅子碰椅子的杂音。有人张大了嘴打哈欠,有人在用《明天过后》的调子悲伤地“唱”着语文课文,兴起之时还会来段说唱。
慧慧蹿到秦唐身边,把小秋挤开,双手接着秦唐的脖子,用她那甜得腻人的声音撒娇:“亲亲猫猫,乖乖猫猫,把你的《偷星九月天》借秦唐嘛——”秦唐一边享受着揉肩膀的舒服,一边装无辜:“人家没带嘛!_然后就是被她追得满教室跑,假装害怕地大喊:“哎哟,注意你的淑女风范!”
体育课是大家最害怕的科目。秦唐和王瑜因为心脏不好,顺理成章地留在教室里。他们着窗外那群在太阳底下跑步的人,相视一笑。他们会换个座位坐,读手上的小说,偶尔秦唐还会难得好兴致地哼起歌。王瑜负责给秦唐挑错误,有时他们还会吵起来,三分钟后又和好如初。很奇怪吧?他们既是好朋友,又是死对
头。
秦唐在第一排,着同桌菲带着香气的马尾,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像两只忽闪忽闪的蝴蝶。秦唐画画,画中世纪的古堡,画城堡外带刺的玫瑰,在纸上写别人不懂的语句,比如“时间一成不变竹,再比如“寒冷让人无望”,又在别人极度纳闷的时候把画撕掉。
毕业典礼上,他们都哭得很大声,然后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遗失的美好》:“每当落了泪就用你握过的手抹掉。秦唐一路上追寻已遗失的美好……竹哭声伴着低沉的小合唱传得很远。
那天的月亮很大。很冷。学校门口的爬山虎努力地抽枝缠绕,向上攀爬。
秦唐醒了。但秦唐分不清,这些事情有没有真的存在过,好像是残缺的风帆,在风浪的冲刷下变为泡沫,直至什么都不留下。
秦唐在他们的心里也会如此吗?秦唐不知道。只有风声在回荡,真的,只有风。
秦唐多想紧紧地拽住你的衣角给你说一声对不起,秦唐怕你再也不会原谅秦唐。知道一切都不能重来,所以他们只能在爱与伤害的轮回里渐渐地走过那段名为青春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