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来此地也是与他有关联,当初一个在京为官者家里出了邪事,经人介绍托我医治,才结下在此存身缘分。这个庙的大施主就是当初的为官者,虽然大清国没了,这些人的能量还在,不然我也不能在这里躲清闲。”
“他不是一只狐狸吗!?”金怀远很不解。
“恩,现在他已经修成人身,不能再轻贱于他。我是把他当一位修行者看待的,你们小孩子更不要淘气,他虽然褪去兽身,但那股子邪气还没修炼圆融。若招惹了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师伯苦笑。
“恩,我知道了。”金怀远知道师伯的苦心,为什么警告自己,而不是嘱咐自己的徒弟,是想让金怀远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您这些年是为了他?”金怀远问道
“当初是那个京官的公子身染奇疾,怎么医治都不见效果。渐渐发展到有邪魅纠缠,找了很多道士和尚,捉妖除怪都不能解决问题。后经钦天监一位友人推荐当时游历京师的我,出面解决这个难题,当时也是情面难却。一经接触,原来是那个狐狸老兄想夺舍。本想用雷法击杀他,但一交手感觉他道法根基很深,我就是强行用雷法击杀他,也会留后遗症。那个公子被他纠缠的太久,早已心神俱虚,不是他亲自医疗性命还是保不住,不如劝诫他放弃这个受天谴的事,他也摄于我的雷法,最后妥协。但京官怕他将来还会纠缠,让他的孩子也拜我为师,算个记名的弟子。大清国遭逢灭顶,他也退隐林下,从京师邀请我一起回归到这里,于是才安身在这个庙里。”师伯一边与金怀远交谈,一边为大殿里的神位上香。
“后来呢?”金怀远追问道。
“我们回到这里,这位仁兄也追到这里。当时他是被迫吐出盗走你这位记名师兄的元精,但还是其心不死。也别说他不死心,找到一个合适的肉身对他来说是大海捞针,并不是有个人就成,必须是万里挑一还要与自己的气脉匹配,最重要是心脉的七瓣莲花都能层层打开才能夺舍成功,其条件的苛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师伯也很感慨。
“为什么非要夺舍?金怀远很奇怪。
“野弧要经过五百年,坚持不懈的修炼才能转化成人身,这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能成功的几乎是凤毛麟角,所以他们很多走捷径,用夺舍省去一些岁月。毕竟几百年的时光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光野狐有夺舍,就是我们也有这个术法。也都是不得已的情况下,保住自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