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愣了下,温谅已经推门而入,只能没好气的道:“我留在这就行了,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知客僧却没离开,饶有兴致的跟常成拉起家常,你们从青州来的?开车过来的吧,这会早班的客车还在路上……你们是做生意的,还是上班的?我猜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一定做的很大,对不对?
常成被问的火起,但温谅似乎对这里的方丈很尊重,所以他也不敢放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知客僧瞎扯:哪是做生意的,我们都是工地搬砖的,今天出门才换的干净衣服,平时都藏在炕上不舍得穿。还开车呢,客车都坐不起,两条腿从青州走过来的,脚底板磨了大泡,回去不知道怎么疼呢。
知客僧明显不信,这么穷能一出手就捐一千块?常成登时眼泪汪汪的说,谁让咱信佛呢,赚钱不舍得自己花,却舍得给佛祖花啊,辛辛苦苦搬了一年砖,就挣了这么点钱,自己凉水白馍凑合着,得,一甩手全给你们喽。
知客僧急了,什么叫给我们,那是积德行善用的,没看到箱子上面写的字么,功德,不管一元还是一千元,都是积德行善的善举。
是吗,师傅你行行好,我现在正缺钱花,不如功德箱里的钱分我一半,就当对我行善了行不?[]重生之平行线441
知客僧本来是想套套常成的话,看看温谅是什么来历,能让方丈拔冗接见。可没料到遇见个夯货,三言两语把话题跑到怎样分了功德箱的钱才算真正的功德上来。两人正胡扯的来劲,房门咯吱一声推开,温谅脸『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常成立即闭嘴,退开三步,目不斜视,如同院中的老槐树沉默寡言。知客僧还意犹未尽,似乎不说服常成会玷污了佛祖的光辉,正要继续拉着他辩论,温谅恍若没有看到两人般,径自往外面走去。
常成瞪了知客僧一眼,忙跟着离开,知客僧挠挠脑袋,疑『惑』的看看温谅的背影,又看了看紧闭的禅房,也追着去了。
到了山门口,被冷风一吹,温谅似乎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对常成道:“身上还带了多少钱,都捐了吧。”
常成没有问为什么,掏出钱包将剩下的五千多块都放进了功德箱,知客僧大喜,不停的躬身宣念佛号,佛家也需钱米度日,其实无可厚非。
下了山,在回青州的路上,常成偷偷的去瞄温谅,暗自揣摩这一趟普方寺之行,到底为了何事,以老板的精明总该不会被老和尚忽悠住,『迷』『迷』糊糊的把钱都给捐了吧?
温谅突然笑道:“是不是觉得我被老和尚骗了?”
常成心虚的道:“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事!”
“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独自一人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独木桥上,左边是赤炎火海,右边是滔天巨浪,还有无数流着血的脸孔在四周飞舞,这些脸,都是我认得的人!”
常成本是百无禁忌的家伙,别说区区一个梦,就是真的有什么神迹呈现在他面前,只怕也会一泡『尿』浇过去。可青天白日的车内,听到温谅轻描淡写的叙说昨夜的梦境,他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再想听温谅说下去,却见他合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常成知道谈话到此结束,也没追根问底的心思,握好方向盘,尽力让车子行驶的平稳舒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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