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憔悴样儿,感觉你都快被风给刮跑了。”关岭一见到面色苍白的时天,便毫不客气的拧着眉斥声道,“居然穿这么少,找死啊!”
关岭脱下外套披在时天身上,时天微低着头没有说话,披上关岭的外套,时天觉得暖和多了,神情淡淡,但没有平时那样清冷,他一言不发的跟着关岭上了公寓楼,进门后才脸色有些尴尬道,“能弄点吃的吗?我有些饿。”
时天略显脆弱的神情和声音让关岭有些担心,几年好友,关岭见惯了时天漠视一切的清冷倔傲,此时面容憔悴的时天,关岭还是第一次见到。
关岭二话不说进厨房给时天煮了碗面,见时天低头一声不吭的吃着,似乎没打算告诉自己什么,关岭终于忍不住皱眉问了起来。第一时间更新
“之前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我账户上打四万块钱,要我替你经常去医院探望你一位亲人,到底怎么回事?精神抖擞的消失,经过跟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出现,你....”
“再帮我煮一碗。”时天打断喋喋不休的关岭,淡淡道,“我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很饿。”
“靠!老子欠你的。”关岭愤愤的说完,转身进了厨房。第一时间更新
胃了有了食物,黑暗的思维好像被注入一丝活力,不再像先前那般堵塞,时天吃完后,身体朝沙发上一靠,一只手臂搭在额头,闭着眼睛缓解着心中那份焦躁的压迫感。
“别给我装死啊!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关岭再次嚷了起来,“你是不是被人追债了,不过我看你这样子,被追杀了差不多吧。”
“都差不多吧。”时天依旧仰倚在沙发上,眼睛也未睁,“反正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那么夸张。那你给我那四万块钱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就不还了。”
“你包我一个月的吃住,还我三万五就行了。”
“靠!敢情你没想过留给我一分钱。”
时天只留了些够自己勉强开销的生活费,然后便将关岭还给自己的钱都打给了管家,了解自己父亲的病情后,时天很清楚这笔钱将在怎样短的时间被昂贵的用药消耗掉,之前一直被瞒着,所以时天现在才知道,自己之前每月寄过去的钱对时越南病情的疗养,只有皮毛之效,现在时越南所患的病,在手术前若不用昂贵的药物续着命,怕是不到两个月就会被病掏空身体,痛苦死去。
“徐叔,您先瞒着我爸让医生把药都换成针对病情的药。”
“可是少爷,那些药实在是太....”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瞒着我父亲,我打给你的钱够父亲用一星期的药,一星期内,我会再打钱过去。”
“可是少爷你都是从哪弄的钱啊?可不能做什么冒险的事啊。”
“放心吧徐叔,我还要留着命给你跟爸养老呢,不会做什么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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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去了郊区酒吧上班?”古辰焕有些意外的望着汇报情况的周坎,脸色阴沉道,“这几天他有找过什么人求助吗?”
古辰焕感到诧异,因为他没想到时天能在短短两天内从那日焦躁慌乱的情绪中走出来,没有慌慌张张的四处去求人,而是跟没事儿人似的又开始去上班。
古辰焕很清楚,时天不可能弃时越南的病不顾,现在他知道了时越南的病情,更应该拼命的想办法筹钱才对。
但现在又去酒吧上班,是因为已经找到什么解决策略了吗?
“还是那家我用来秘密交易的酒吧吗?”古辰焕阴沉道。
“嗯,他大概还不知道那家小酒吧也是辰哥的地盘。”周坎一脸得意道,“辰哥,要不要咱们给他下点绊子,让他吃点苦头。”
周坎刚说完,便看见古辰焕向自己投来阴森诡异的视线,透着浓重的寒气,周坎心一紧,连忙改口,“辰哥,我开玩笑的!呵呵,那小子就快自己走投无路了,根本不用咱们在后面推一把,呵呵....”
古辰焕面色阴冷的起身,“告诉底下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自告奋勇的为我讨回什么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