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比余嵊先到酒吧,这是家偏近郊区,生意不温不火的小酒吧,加上刚过中午,这家酒吧的客流量很少,电子乐也不像平时夜晚那般躁耳。
时天坐下不到五分钟,余嵊便进來了,他穿的很休闲,但从头到脚,皆是一身名牌。
余嵊坐在时天旁边的高凳上,点了一杯和时天一样的酒,脸色看上去很平和。
时天先开口,晃着手里的酒杯,声音不冷不热,“你是打算开门见山,还是想在之前羞辱我几句预热一下。”
余嵊笑了一声,“羞辱?你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我说出來对你來说算羞辱?我这次來找你,只是为和你聊聊。”
时天喝了口酒,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所谓,“和古辰焕有关吧。”
“聊聊而已,谁都可以在内,如果非要我接下來的话題里找个主角的话,那应该是你。”余嵊不急不缓道。
“我?呵呵,聊我?余嵊,你了解我多少?”
“也许...比辰哥了解的要多。”余嵊缓缓笑道,“辰哥一直以为他是靠那一个月让你喜欢上他,可我知道,其实你在四年前就喜欢上辰哥了。”
时天握杯的手顿住,他抬了抬眼皮,冷笑,“有意思?继续说。”
“我知道,你那么骄傲的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还是少爷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保镖。”余嵊轻笑,“其实,那也算不上喜欢,估计你是把辰哥当成一样属于你的东西,就像小孩子都对自己玩具有私占欲一样。”
“你凭什么那么说?”
“就凭你当年处处刁难我。”快速说完,余嵊缓缓轻笑,“你想通过教训我让辰哥看清你高高在上的地位,好让辰哥只对你一个人好,可是时天你不知道,当年你越刁难我,辰哥就越讨厌你,再然后,就越照顾我。”
“余嵊,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先听我说完。”余嵊轻笑道,“你知道辰哥的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时天沒有说话,关于古辰焕母亲离世这件事,他一直都想回避。
“辰哥告诉你的,是被病痛折磨去世的吧,其实不是,她是自杀的,因为不想连累辰哥所以自己拔了呼吸器,就在你阻断辰哥一切筹钱途径,逼他向你下跪之后的几天。”余嵊特意沒有说第几天。
“还有辰哥的父亲,他在你一岁生日宴会上为保护你被时越南的仇家杀了,你觉得辰哥会把这些想成是理所当然吗?”余嵊说着从周坎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辰哥不会给你真正的爱,永远不会,你就算再怎么优秀,这辈子也只能做辰哥的情人,因为你在他眼里,就是半个杀父杀母的凶手。”
“人类不会对猫狗之类的宠物产生仇恨,对待喜欢的猫狗,人类总喜欢将它们戴上项圈私养,有些猫狗不识相,就要采取些粗暴的手段调.教。”
“你现在就像是辰哥养在身边的宠物,你不听话了,辰哥就打,听话了,辰哥就对你好一点。”
“人对动物的感情可沒有人对人之间那么复杂,只有单纯的喜欢或不喜欢,人类喜欢温顺的宠物,带刺的,养久,也许就扔了。”
“呵呵,或许在你眼里,那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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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很多,但时天说的话很少。
时天知道余嵊想暗示自己什么,也知道余嵊期待自己去做什么。
其实即便余嵊不來激自己,他也会去那样去对付古辰焕。
之前他太依赖原轩。
现在,他依旧要靠自己…
余嵊走后,时天依旧坐在吧台前,一手略显慵懒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晃着酒杯,淡淡的看着酒吧里形形**的男女,同样,也有人在偷偷看着他。
有人认出了时天,和身旁的人对时天指指点点的低说着什么,但这里毕竟不是繁华区内官豪子弟聚集的娱乐场所,不认识时天的人更多。
“帅哥,这有人吗?”一个披肩长发,穿着性感吊带衫的美女笑意盈盈的走到时天身旁,见时天摇头,笑容更灿烂了,一歪身坐在了时天身旁的那个高凳上,“那我坐喽?”
女人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的娇小可人,涂着粉色指甲的纤指摸着白皙的下巴,一脸痴迷的盯着时天的脸,以及时天那一身不菲的衣装,柔笑道,“我叫妍妍,哥怎么称呼?”
时天为女人点了杯酒,推到女人手边,顺手在女人下巴处摸了一把,唇角轻扬,露出一记蛊惑的笑,“叫哥就行了,。”
女人用手指撒娇似的戳了戳时天的胸口,俏皮的撅着嘴,“哥真坏。”
时天挑着眉,一脸别有深意的笑,声音充满蛊惑,“还有更坏的你想不想见识?”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抿起涂着唇彩的嘴唇,纤手搭在时天的胸口,轻轻扯住时天的领带,拉着时天的脸缓缓靠近自己,低声吐着火热的气息,“就喜欢哥坏。”
沒和女人聊多久,时天便带着女人离开了酒吧,女人挽着时天的胳膊,一脸的兴奋。
因为她以为,自己钓着了个高富帅…
还不是一般的帅。
“哥的车可真酷啊…好**万了吧?”
还未上车,女人便两眼闪光对着时天的名车一阵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