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娴答应了一声,进屋拿了自己的一个小包,然后就一路小跑的跟着父亲和哥哥们到了老宅子。进了屋里一看,两位老人都躺在炕上,还没清醒呢。玉娴拿出银针,在两个老人的人中都扎了一针。过了一会儿,老爷子醒了过来,云松就上去问是怎么回事,老爷子还没开口就先流出了眼泪。
“爹,你先别问了,赶紧骑马进镇子,我奶的病不好,有可能是中风了。赶紧叫大夫来,最好是我师父,晚了就来不及了。”玉娴看秦氏还没醒,就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她牙关紧闭,双手紧握,〖肢〗体僵硬,好像是中风了。这个时代,中风了可是非常不容易治愈的。玉娴才学医两年,又专攻药物,如今刚刚学到针灸而已,哪里敢给治疗,就让父亲去镇上。“对了,二叔,三叔,你们看到爷奶的时候,是在哪?炕上还是地上?”“是地上,我们给抬到炕上的,怎么了?”云枫说道。
玉娴一听,暗道不了。要是不挪动秦氏,说不定还好救点,如今这么一挪动,可就不好办了。“唉,中风的人最忌挪动,会加剧病情的。”玉娴拿出针来,在秦氏的各个手指上都扎了一下,然后往外挤血。
大郎刚刚一听玉娴说的话,就跑了出去,回家骑马进镇了。
玉娴挤了一会儿,然后又去看佟老爷子,如今老爷子已经完全清醒了,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玉娴给老爷子把了下脉“爷爷没事,刚才是受了刺激,突然晕厥了过去。爷爷,到底是咋了?”
老爷子一听,眼泪就又流出来了“我们今天从云莲那回来,进了院子,家里没人。然后看看锅灶,好像有几天没烧火了。你奶奶就说,可能云柏一家子走娘家去了。我们进了东屋,你奶就觉得不对,好像有人翻过屋里的东西。她就赶紧的去看家里放钱的地方,结果,钱都不见了。我就去了东厢,一看屋里溜空的,只剩一些大件的还在,
其余的都不见了。回来跟你奶一说,她就说肯定是云柏两口子偷了家里的钱,领着孩子跑了。然后你奶就昏倒了,我也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的,就啥也不知道了。”老爷子讲出了昏倒的原因,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我正在院子里呢,就听见这边爹在喊老婆子,然后就没动静了。我赶紧跑过来一看,二老全都倒在地上。就赶紧叫了云桦,一起把人抬到了炕上,又让玉妍去叫你们。、,云枫的家就在老宅的旁边,所以才听见老爷子的那一声喊叫。
“咋会这样呢?云柏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云松到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咋也没想到,云柏能干出来偷家里的钱,跑掉的事情来。
“唉,都是我们老两口做的孽啊。没想到,这云柏的心竟然这么狠,能跟刘氏干出这样的事来。我对他们够好的了,明知道他俩不争气,分家的时候还是跟他们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顾全他们的名声吗?分家之后,他们两个见天的不干活,我有的时候还得帮着,我病了,连熬个药都不肯上心。成天的就看着我们那两个钱,不抠出来就难受。
唉,作孽啊,要是我们能对云松好点,哪会有今天的事啊?这是老天爷要罚我啊,大哥,嫂子,我对不起你啊,爹,娘,我错了。”老爷子说着,噗的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就又晕倒了。
玉娴赶紧上前,再次给老爷子施针“爹,别急,我爷这是伤心过度了。等会先别问了,安稳住老人要紧,这毛病我治不了,只能等矢夫来。”老爷子再次苏醒,眼神已经有些散乱了,玉娴看到,暗叫不好。
这次老爷子就算能逃过一劫,也会落下病根,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样了。
如今众人也只能在这等着,周氏和淑珍都过来了,方氏也来了。
大家看着炕上躺着的两个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赶紧看一看,我奶的寿衣有没有。要是没有,你就领着人给做吧。预备了,说不定能冲一冲。”俗话说关心则乱,如今屋子里这些人,都已经乱了方牛,不知道该干啥了。这时候,玉娴倒是冷静下来了,毕竟她和秦氏一直不对付,倒是能比别人清醒一些。“爹,
赶紧打发人去给大姑,二姑,三姑送信,不管咋样,他们都得来。”方氏脑子里有点懵,一直以来,秦氏都欺负着她,而自己也是一味的忍让顺从。等到分了家,云松慢慢的硬强起来,自己面对这个当初的婆婆时,也算是有了点底气。如今秦氏就躺在炕上,人事不知,
自己在这看着,心里五味杂陈的,不知道都是什么感觉。仿佛多年的噩梦终于结束,可是又有些可怜这个躺在炕上的人。按理来说,秦氏有今日,完全是她的报应。谁让她拿了人家的钱财,又不能好好得抚养云松,而是接近于虐待,想起这些就觉得可恨。可是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父母做的再不对,做儿女的也得忍让着。如今这个一直对自己一家不好的人,就这么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方氏心里除了松一口气之外,也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感觉。“玉、
娴,你看你奶这病,到底能什么样?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