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拨弄着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脸上带着几分冷意,“舍她一人来保全赫舍里一族的名声,这事儿不亏。”
看连嬷嬷震惊的样子,赫舍里氏又淡淡道:“赫舍里一族也不是找不出入宫的女子来侍奉二阿哥左右,更不缺美人,不是吗?”
赫舍里氏这如意算盘真是打错了,当夜,赫舍里府邸便传了消息入宫,说赫舍里氏的额娘以性命相逼迫,也要留住赫舍里氏明芳。
而且言语间多少存着对赫舍里氏的不满,若不是她这计谋,也不会害赫舍里明芳栽这跟头。
听着这话,赫舍里氏脸色难看极了,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喃喃道:“本宫就知道,因为本宫如今这岌岌可危的地位,爷爷和阿玛早就对本宫心生不满了。”
说着,赫舍里氏身子猛地一僵,难不成,爷爷和阿玛早就不看好她了,才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二阿哥的身上。
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为何他们会如此护着明芳。
这么想着,赫舍里氏心里顿时不快极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爷爷最钟爱的孙女,都是赫舍里一族最骄傲的明珠,想到这,她真的很不甘心,很不平衡。
承乾宫
李青菡眼中满是冷意,天佑寺那边的事情,弘昱早已经给她传了消息。想着那日若不是她拦着玉录玳没有出宫,她就一阵阵后怕。
玉珠满是愠怒道:“这皇后娘娘也真是蛇蝎心肠,竟把主意打到二公主身上。要奴婢说啊,一会儿万岁爷来的时候,主子便把这事告诉万岁爷。依着万岁爷对二公主的恩宠,皇后娘娘肯定讨不了好的。”
李青菡拿起长针挑了挑灯火,她不得不承认,这次赫舍里氏是真的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坤宁宫那边可有什么反应没有?”
玉珠道:“皇后娘娘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肯定在气头上呢。只是不知道,这赫舍里家的二小姐出了这事儿,皇后娘娘还怎么好意思让这赫舍里明芳坐上这嫡福晋的位置。”
闻言,李青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赫舍里氏这事是怎么做都不得好了。二阿哥又那么骄傲,虽个现在一心的想依仗于她,可二阿哥也不是傻子,如此奇/耻/大/辱,可不是要记恨一辈子了。”
玉珠带着几分不屑道:“皇后娘娘这心思谁看不出来,不就是想接着赫舍里一族的力把二阿哥送上那宝座吗?也不知道她如何有这样的自信?真把咋大阿哥,三阿哥他们当透明人了。”
李青菡笑着看了玉珠一眼:“端妃这意外,咱二阿哥怕是还不知道,背后推波助澜之人是赫舍里氏呢。本宫不防在这个时候,暗暗提点提点咱二阿哥,这么一来,事情可就好玩了。表面上一副母慈子孝,实际上二阿哥却恨她入骨呢。”
玉珠听着这话也隐隐有些兴奋:“主子这主意好。这么一来,能够再加上赫舍里明芳的丑/事,可有的好戏看了。”
咸福宫
二阿哥跪在端妃的灵/柩前,直到现在他都难以相信,额娘就这么离开他了。
因为画眉是近身侍奉端妃的人,是以,很早便从慎刑司出来了。
见二阿哥这伤神的样子,画眉实在是不忍心:“二阿哥,您快起来吧。若是主子看到您这样,定会心疼的。”
二阿哥皱了皱眉,颤抖道:“你侍奉额娘这么久,你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邱答应做的吗?”
画眉一愣,咬了咬嘴唇,可要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二阿哥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
看他这样,画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一阵哽咽:“二阿哥,您别问了。什么都别问。如今主子去了,皇后娘娘也应该可以安心了,您就记住一点,您虽然尊皇后娘娘为嫡母,可却绝对不要被母慈子孝的假象蒙蔽了眼睛。如今依附于她,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二阿哥突然笑了起来,他如何不知道这些年额娘仰人鼻息,这些年额娘为了他,受了很大的委屈。
“是我对不起额娘,若是我能够再争气一些,若是能够和弘昱弘晰一样讨皇阿玛的喜欢,额娘就不用过得这么小心翼翼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二阿哥,您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您这样说,主子在天上,如何能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