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你这个混蛋,你忘了你当初和我们一起在弗兰德斯的壕沟里面的时候你发过的誓言了么!当年你是怎么说的?‘我会干掉任何一个企图把枪口对准美国共民的敌人’,现在你在干什么!只不过当初我退伍去当了技工,你继续留在部队里当兵吃粮就翻脸不认人了么,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人群里似乎有些人是巴盾少校战时的战友,他们脾气非常火爆地怒骂着巴盾的刍狗行径。
“我只是执行命令,吉姆,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美**人。还有你们大多数人都是,但是你们中间有混进来的**分子,大家不要被俄国人的渗透骗了”
“无耻之尤!你们不就是想找一个开枪的借口么?何必既要做**又立这个牌坊呢。来,往这里打!”一个大胡子男人扯开破烂的外袄,露出长满黑毛的胸口,“我不知道我们的队伍里有没有**注意分子!但是就算有,你们的队伍里披着银行家刍狗外皮的人肯定比这里多!米粒坚果还是米利坚人敏的国家么?还是银行家的国家?”
这时,一个瘦小的男人突然趁着人们的视线被军队这边的动向吸引的机会,飞快的跃过**的**线,向着国会山的建筑冲去。此时,参议院正要散会,里面的人只不过因为被**人群堵在了里面所以不敢出门。
“资苯家去死吧。”那个男人是贝利亚手下的一个狂惹分子。虽然没有武器,但是他知道这是**事态扩大的最好方法了。
“快挡住他!”格拉斯福特景长和巴盾少校都高喊起来。
…………
“动手。”维勒安在国会山对面的国家博物馆顶楼一处不为人注意的阳台上,收起掩藏在报纸后面的高倍望远目镜,对着话筒发出了指令。
潜伏在国会大厦楼顶,处在隐身状态下的幽灵一号——也就是尤里奥洛夫立刻心领神会,一发狙击弹射在那个送上门来的俄国佬身上,巨大的威力把对方的尸首炸碎,如果不注意的人还会以为这个狂热分子身上带了自沙茜击的手榴弹捆呢。
“该我们出手了。”兰博史泰龙和他手下的几个“鼬猪”陆战队员也同时应声行动,他们在刚才美国人展开部队的时候偷空暗杀了几个景查和联邦军人,换上了他们的武器和服装,混到了监视的队伍中去。
行动之前,维勒安让委内瑞拉刚建成的炼钢厂制造了一批钒铬合金的小型钻头,再配合焊机把其中几个陆战队员们身上那套庞大的外装甲扒了下来。让他们的体格可以勉强塞进现代美**人的军装里面。另外,他们动手的时候尽量挑选大个子的美国兵下手,而且当时情况混乱,在几个小时之内想要保持不穿帮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那个冲击国会的“歹徒”被击毙的同时,愤怒的退伍军人开始疯狂使用他们可以捡拾到的一切东西,砖头、石块、木栅栏,统统砸向周围的华盛顿**和联邦军人。兰博史泰龙躲在联邦军人队伍后面,穿着军装,抽出一把芝加哥打字机对着**人群疯狂扫射起来。
剩下几个人也在同一时刻纷纷开火。一个弹闸的时间,**的人群就被一下子扫倒了百来人,随后那种疯狂的恐慌导致的自相践踏更是无法抑制。
前排的人企图往后躲避致命的子弹,后排的人想要尽快冲出去离开这片死亡之地。搅成一锅粥地自相践踏起来。
人群里的人也不是全无武器,尤其是前一段时间尤里和维塔利两兄弟在南部黑邦和尅档中大量赞助了轻武器,难免会有一些人把分到手的武器通过各种地下渠道散播出去。何况美国人自古就有配枪的优良传统,所以人群中有手枪、步枪、甚至芝加哥打字机的人也有百来号人。至于那些俄国奸细们更是在发现美国买枪渠道众多后就为自己准备了武装。
两边的黑枪开始响起来,一开始只是爆豆一样稀疏,但是几十秒中之内就发展成了瓢泼大雨一样密集的响声。场面完全失控了。
兰博史泰龙在打完第二个弹闸后就突然调转枪口,对着他那些“同袍”们“误射”了一梭子,大乱之中又有谁会注意到呢?而且注意到了他的卑劣行径的人都还来不及错愕就被干掉了。十几个美国兵瞪着不甘的眼睛,身上的黑血止不住喷涌而出的**,好像要争先恐后从身体里钻出来,究竟是谁那么背信弃义打黑枪。
同样的情形在另外几个点同样进行着。**和联邦军队疯狂地盲目开火,却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有多少。
“全部退后,有秩序地退后,让出几条路来,以连为单位结阵!”麦克阿色将军和巴盾到如此乱局目瞪口呆,没想到为什么会在自己刻意保持克制之后仍然爆发出如此的惨按,但是他们无疑是现场最快冷静下来的人,他们的第一反应是**队伍中肯定混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分子。现在最需要的是让恐慌的人群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归师勿遏、穷寇莫追,在****件中,大多数人都是想捞一票的,真的敢拼命的没多少人,让恐惧的人群找到一个逃命宣泄的机会,就可以最短时间内把那些**分子和**者区别开来。
可是这个命令显然来的有点晚,已经展开的军队在几分钟之内根本不可能全部收到新的命令,于是一场新的混乱发生了,收到了集合指令的连队开始集中,但是还没有收到的部队越来越混乱,甚至还把那些集中起来后退的连队当做了刚才在背后打黑枪的**分子。整个参战的联邦军队没有十五分钟的休整根本不可能完成收拢。
这时,另一个问题凸现出来了,虽然联邦军人武器精良,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使用的正规军的制式步枪也就是m90和m97式步枪——美军后来大名鼎鼎的m加兰德步枪要等到95年才能定型,而之前美军使用的只是手动步枪。
芝加哥打字机这种武器在美军中的装备则很少,主要是一些下级军官和其他近距离作战人员装备。因为这种武器远距离杀伤力几乎等于没有,只能在百米之内逞威。而美军的建设思路一直是模仿他们的榜样法国陆军——在堑壕战中,作战距离应该在500~00米,要冲锋枪来何用?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正在执行的是**任务,他们和敌人之间没有办法保持几百米的距离,在冲突开始的时候,很多地方的军人**线甚至距离**人群只有十几米——他们一度打算使用刺刀驱散这些人群了,由此可见他们对于防备敌人的大规模袭击有多么的疏于准备。
被围的人群虽然怕死,只想逃跑,但是如果他们的退路全部被堵死的话,也是会丧失理智地向四面八方疯狂突围的。第一线的四千名联邦步兵在开枪数轮后就被里面疯狂的人群冲倒,刺刀扎入**的身体后还来不及拔出来就被连滚带爬地推倒在地,然后被汹涌践踏的人群踩成肉酱。
整个局势反而是在两个方向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第一个是格拉斯福特景长带领的**部队这边,一开始的时候突围人群盲目地觉得景查是围攻力量中比较薄弱的一环,所以往国会山景戒线方向冲击的人群最多。可是景查得到的是死命令:因为背后是国会山,所以只能死守,不能退后,所以在冲突开始后景方就拼命开火抵抗,他们虽然没有刺刀,但是景查部队因为本来就需要考虑近距离作战,芝加哥打字机的配置数量反而超过了联邦军队,所以几十挺芝加哥打字机密集开火后,人群被射杀了上千人,一下子震慑住了疯狂冲锋的人群,虽然也有少数冲过封锁线和景员厮杀的,总体上来说好歹是守住了阵线。那些**被疯狂的弹雨震慑住后就潮水一般退去。
另一个取得进展的方向是巴盾少校的骑兵团,骑兵虽然只配备了军刀和手枪,上去火力不行,但是对付手无寸铁的抱民的冲锋力度还是很强大的。巴盾见事不可为之后,立刻让手下的三个骑兵营集中队形,让开了两翼的空档让抱民逃窜,然后集中力量让骑兵使用手枪和军刀冲刺,并且不断往人群密集处投掷手榴弹和催雷弹。
“马克,带着人冲进去后马上把人群往左边驱散,威尔斯带你的营往右边冲。到人扎堆不肯走就用手榴弹招呼。”巴盾指挥着两个骑兵营尽量吧突破的口子撕裂得更大。
“快点让开!让开!找死的就撞上来!”巴盾背后那十几辆维克斯轻型坦克火急火燎地冲上前来,向两侧突击的骑兵们赶快让出一条道来,几个躲闪不及的倒霉骑兵被坦克撞倒,碾进了履带里面,绞出一股血泉和肉泥,深深嵌进雪地下面的沥青里。
一开始坦克因为其在城市街道上使用不是很灵活,巴盾少校没有把那几辆大家伙放到第一线,而是布置在了骑兵背后待命,虽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在第一时间的慌乱下,调动坦克的那么一点时间间隔已经给双方带来了惨重的伤亡。
当坦克终于一边扫射一边猛冲碾进人堆里的时候,那些**者终于彻底崩溃了。他们最多只拥有轻武器,不可能对坦克构成威胁,庞然的钢铁巨兽在极近距离上对**凡胎的人类的威慑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他们向着坦克冲来的反方向及两侧拼命地突围,挤垮了联邦步兵的封锁线,有些顺着街道疯狂逃命,更多的人则直接跳到河里,企图游回河对岸的安纳科斯蒂亚营地。因为冬日水浅,很多人在浅滩处甚至可以涉水过河,但是更多的则是被蜂拥的人挤落水后践踏拉扯致死。短短二十分钟里,安纳科斯蒂亚营地和国会山之间的那条小河就被尸首堵住了。流淌的血水一路往北,流到白宫都还能到河水猩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