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起辞去法兰克福日报的工作,辗转寻求介绍信后改为专攻农业技术新闻的采访工作,供职于《德国农业报》后以特派记者身份前往远东的尚海,期间多有结识我国驻尚海总领事馆工作人员结识。92年起又辗转泥轰,与我国驻日大使馆武官尤金奥托交往甚密,多次帮助尤金奥托代笔独日军事合作可能性的分析报告,取得了尤金奥托的充分信任。”
莱因哈特到这里,这份短短的档案就结束了,后面再也没有其他内容,海外情报局掌握的全部材料都在这里。
“协助尤金奥托代笔外交观察报告。你不觉得,这样的角色会让他接触到更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么。”
“局长您的意思是……这个人有可能是俄国人的人……拥有一半俄国血统、曾经加入过德国gc档,去苏联待过两年,回来后又变了一个人一样积极加入国社档……天呐,被您这么一提醒,这简直,简直就是为俄国间谍定做的履历。”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的工作是怎么做的,但是很显然,你们的漏洞还很大——这样的人肯定不止这一批。也许是因为你们对俄国人太不了解了,警觉性实在是太差。”
“确实,我们最开始确实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光荣的国社档员被外国人收买。”
“愚蠢,不要简简单单地用‘收买’去定性——俄国人的可怕你们根本就没有深思过,为什么史达林可以在那么多国家取得成就——因为苏联人一贯在世界范围内宣扬‘全世界物产阶极都没有祖国,苏联就是全世界物产阶极的祖国’,不要小了这种可怕的口号。”
“那么,我们现在是否要对那个叫佐尔格的家伙动手?”
“不急,先仔细盯紧,但是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争取花一两年的时间把俄国人在泥轰国的全部络挖出来再说。
不过首先我们可以从外围剪除——这个佐尔格在远东的尚海待过两年,把那个期间他定期接触的角色全部监控起来,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就把这些人的材料通过秘密渠道捅给蒋校长的人去解决,快去办吧。”
…………
交代完了对莱因哈特的指示之后,维勒安又反复反思了一阵子事情的前因后果,最终还是决心介入一下哈克罗恩与大岛浩的会面。
为此,维勒安亲自前往外交部拜会了里宾特洛普部长。
维勒安持有帝国最高安全级别的通行证件,自由出入外交部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虽然不请人通报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是为了隐蔽起见有些细节也就顾不得了。
“先生,您不能进去,部长先生正准备去参加一项重要的会谈,不方面见您。”
“嘿,秘书小姐,不要紧张,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里宾特洛普部长的。稍安勿躁。”维勒安很大条的闯进了里宾特洛普的办公室,他的随从轻易地把对方的秘书拦在了外面。
“蒙斯克先生?您怎么来了?我正要去参加一项会谈,恐怕现在没有时间……丽莎,你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也许蒙斯克先生只是和我聊几句。”
目送里宾特洛普的秘书放弃阻拦出去后,维勒安开门见山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听说部长先生晚上有约,是和泥轰人谈判么。”
“你怎么知道?哦,对,你肯定知道——帝国发生的事情除了元首本人的私事以外阁下应该全部都知道,”里宾特洛普一开始有点错愕,但是想起自己面前坐着的是帝国最大的情报头子,随即就释然了,“不过试探泥轰国人对我们的态度是元首亲自交办的工作,您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我是没什么异议,但是,希望你们的工作也要做好保密工作。”维勒安把那份破译后的苏联密电摆在里宾特洛普面前——当然,信息的来源还是做过了一定的处理,就算是里宾特洛普本人的口风一直很严实,帝国破译了苏联人的密码这件事情还是不该让他知道,“你都没开始谈呢,俄国人就已经知道你们要谈了——这些信息的来源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打包票俄国人真的知道。”
里宾特洛普震惊莫名,他的表情和反应与维勒安刚刚从莱因哈特口中得知这条消息时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是当他提出准备加强外交部门的保密工作时,被维勒安劝阻了,维勒安的解释是不希望打草惊蛇。
“目前我唯一能够和你说的就是,泥轰人方面的泄密危险性比我们这里高得多——以后如果有帝国特别重要的机密,希望外交部一律不要向我们驻泥轰使领馆的人员发送,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可以了——另外,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和大岛浩之间的议程——帝国未来需要一段人畜无害的发展时期,我们应该尽力劝阻大岛浩帮我们稳住泥轰国人,不是么,如果我们和他们走得太近,而泥轰人又太过贪婪,这将会导致对帝国的极大损害。”
“试探泥轰人的态度是元首的意思——所以无论蒙斯克先生您个人有什么法,这一点是不可能以您的意志改变的。”
“元首那里我会去说的,当然,我没有插手外交决策的意思。只希望您以后再和泥轰人交往的时候做好一切保密工作。”
到里宾特洛普无意更改既定计划,维勒安也就懒得多讲——他虽然有把握说出足够充分的理由说服里宾特洛普,但是却无法解释出足够令人信服的情报来源,甚至这些来源对希特勒都不能说。
所以,维勒安就告辞离开,准备自己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