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一把年纪了也要吃糖吗?”
沈然为了防止ooc忍住了甩给对方一个白眼的念头,随口说了一个自己爱吃甜食的理由“恩……大概是因为吃甜食能弥补心里的苦楚吧。”
说完以后沈然自己倒是愣了一下,这个理由,用在自己身上似乎也挺合适的。有时候他觉得继承了雪兔的甜食控也不错,至少每次在吃到甜食的时候,自己都是发自真心的感到幸福的笑着。
私塾里还没有银时的住处,沈然便安排他住在自己那里,想在柜子里再找一床被子,却发现原本多余的那一床因为放在柜子里太久有些发潮,需要晒几天才能盖了,只得和银时睡在一个被窝里。
顾忌到银时身上的那些伤,沈然虽然知道自己的睡相应该不错,还是只睡在了边缘,怕自己睡着以后会压到对方的伤口。
来到这个世界倒是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上个世界的时候…沈然强制性地收回了关于上个世界的回忆,他注定要辜负桃矢的情谊,甚至还欺骗了他,在这个世界,沈然决定无论是任务需要还是别的,他都要对这三个小鬼好,就当做罪孽深重的自己的一种赎罪吧。
沈然侧过身去看向那个自己今天捡回来的小鬼,没想到对方也正侧躺着睁大眼睛看向自己,沈然突然想起来对方背后有一道狭长的刀伤,平躺着许是会压到伤口的。
“怎么不睡觉?”
“嘛,总觉得说不定过了十二点一切就会恢复原样呢,银酱想睁大眼睛看看大叔你会不会变成木头桩子什么的。”
沈然愣了一下,银时他依然是……没有安全感吧?若是自己在外肚子漂泊流浪如此之久,忽然一个素未相识之人跑来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一定很没有真实感吧,总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沈然有过这样的感觉,当初突然出来一个陌生人说自己很有资质,要收自己为徒弟,会带自己离开孤儿院,当时的感受也觉得就像做梦一样美好得不真实。只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残忍地提醒着沈然这就是现实,就算做梦也不过是一场血腥的噩梦罢了。
伸手揉了揉银时的卷毛,银时的头发十分浓密,银色的卷毛也很有弹性,和高杉还有桂的头发的手感又都不同。沈然无奈地发现自己当了老师以后,不知为什么经常会下意识地默默高杉和桂的头,导致对他们头发的手感都极为熟悉了。
“喂,不要把银酱的卷毛打乱啊,这可是银时独具特色的天然卷。”
沈然闻言又捏了捏银时的脸,手感倒是不错。
“干嘛突然捏银酱的脸,不要以为你是大叔就可以为所欲为哦。”
“真实么?”
“哎?什么。”
“这样是不是真实多了,还会觉得像做梦一样吗?”沈然的微笑在夜色中显得更为柔和,整个人似乎都和月光一般清亮温柔。
银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是侧身看着沈然。
沈然眨了眨眼,身子微微朝里挪了挪,手臂绕过银时身上的伤口揽住了他,又轻轻地拍了拍他背上没有伤口的地方“睡吧。”
银时乖巧地闭上了眼睛,沈然等到他呼吸匀称了以后才睡,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睡熟以后,那个早应该睡着了的银时又睁开了眼睛一直看着他,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安心地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的需要还是角色设定本身所带来的影响,银时第二天就和桂还有高杉打成了一片,没错,确实是打成了一片。
沈然不知道为什么,银时和高杉似乎天生就有些不合,两人下课的时候就有些针锋相对,再加上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桂。倒是应了不打不相识这句话,银时在私塾的第一天便和两人玩的很好,虽然这种玩的好总是建立在暴力之上。
看到正趴在课桌上睡觉的银时,桂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对方头上,身为班长就要有叫醒打盹了的同学的义务。
“喂喂,很痛啊假发,不知道对待睡美人要温柔吗魂淡。”
“不是假发是桂,我的黑长直是天生的,就像老师一样,你再怎么嫉妒也不得来的!”
一旦是和松阳老师的有关的话题,高杉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想着老师那头飘逸的秀发,真的很美丽啊。
沈然刚走进教室就无辜躺枪了,无奈地走到那边正打算安抚一下两个小鬼,便听到银时嚷嚷着
“别瞧不起天然卷啊混蛋,总有一天我也要整成像老师那样的清爽的离子烫!”
“……”这是再次躺枪了的沈然
“老师。”还是高杉先发现了老师的身影,因为他身上似乎安装了一个目标永远是老师的雷达。“那个……我能摸一下您的头发吗?”
沈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对方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请求,不过既然并不怎么过分,沈然自然会满足高杉同学的请求,微微弯下腰,看着高杉异常珍重的托着自己的发丝抚摸着,沈然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娼妇,你竟然脸红了,不行,银酱也要感受一下离子烫的力量。”说着一把将高杉推到一旁开始摸沈然的头发,然后高杉就和银时打了起来,然后桂就加入战局和他们两个打了起来。
娼妇……沈然听到银时给高杉起的绰号就忍不住眼角抽搐,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绰号的来源,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三个人又打成一片。
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三个小鬼,沈然开始上课,因为增加了银时的缘故,课堂上便多出来一个具有个人特色的听课方式。
一个认真的看着笔记本(里藏的jump)
一个死死的盯着老师(的黑丝美腿)(什么鬼?)
一个安心的看着课本睡着觉(梦&&遗落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