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慈宁门,慈宁宫的宫人就过来引路了:‘安亲王妃吉祥,太皇太后正等着您和姑娘呢,叨念好一会儿了,您二位可算到了。‘赫舍里看着两个面生的宫女搜肠刮肚地着吉祥话儿,安王妃却笑眯眯地不为所动:‘今儿是宫里的大日子,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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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还是王妃和姑娘体谅我们这些做当奴才的。您二位稍待,奴婢这就去禀告‘安王妃还是笑眯眯地:‘有劳了。‘两人似乎很留恋望了一眼她笼在袖中的手的位置,这才转身离开。
赫舍里叹气,姑姑这是撞上小鬼了,可惜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小姑姑,这两位姐姐眼生的很。‘
‘这里是慈宁宫,在这儿当差的奴才不知凡几,平日没有机会露脸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赫舍里这才明白,这些人是零时工,不用在意。再一想也是,太皇太后手底下的近侍,焉有贪财贪得那么露骨,把贪欲都歇在脸上的。这会儿再看安亲王妃,果然咱们赫舍里家的姑奶奶,都是人精。
没走几步,对面就来了两个玫瑰紫袍子,头上戴着铜色绢花的宫人,笼着手,低着头,双手拢在袖子里。仔细一看,这上翻的袖口上,缀满了用金银丝线绣的花纹。等她们走近了,赫舍里认出来了,这不是前两次伺候过她的珍儿和玲儿么?
两人走近,双双行礼:”太皇太后口谕,宣您二位过去呢!奴婢们给二位引路。”安亲王妃这才微笑点头,故意退后一步:“有劳了。”
一路跟着过来,进了慈宁宫,今天的慈宁宫里可热闹,一众太妃,加上在京亲王郡王的正室夫人,出嫁在京的公主,以及未出嫁的皇子皇女全都来齐了。赫舍里姑侄两个到的时候,正殿里已经坐满了人,两人一前一后上前行礼。
太皇太后满脸笑意:“哟,大小赫舍里一起来了,额,规矩不错,这衣裳看着也喜庆,这索尼不但精于政务,连家教也这么好。你大姐是皇上的舅母,你又是我侄媳妇(岳乐的父亲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阿巴泰,岳乐对太皇太后来,等于是大伯家的儿子。)咱们的关系可近着呢!你是吧?”
安亲王妃伏拜:“这都是您和先皇还有皇上给我们家的无上恩典。”“起来,快起来。来,小赫舍里过来,到这儿坐。大赫舍里……坐那儿!”太皇太后着,伸手招招,赫舍里起身,快步过去,毫不气地在太皇太后左手边空着的第一席里一坐。双手往膝盖上一搭。
在场的女眷和小皇子们目光都盯着她看,心这位置空了许久了,太皇太后没有指明,这左右手第一席的位置,那都是要空出来的、右手第一席,毫无疑问是皇上的,可这左手第一席,一直没人敢坐,没想到却让迟到的人给坐了,这人还是个八岁的小女孩。
太皇太后刚才的那一番攀亲戚,是随便的吗?这是给安亲王妃长脸,也是给索家二姑娘长脸。她们的身价上去了,就不知道其他命妇们怎么想了。
赫舍里坐到位子里,立刻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随便乱砍,太皇太后刚给自家正过血统,咱们是皇家的自己人,大姑姑是现任皇帝的舅妈,小姑姑是前任皇帝的大嫂。这血缘,真是近的不能再近了。
赫舍里开始担心,自己和玄烨是什么辈分?会不会是近亲啊?再一想,她鄙视自己,都是赫舍里家倒贴人皇室,而皇家从来没有嫁过女儿到索家,要是玄烨没有当皇帝,她们之间也就是嘴上叫的热络,现在玄烨当了皇帝,那就连嘴上的那点热络都没有了。
正着呢,外面来了声音:“皇上驾到!”堂上所有人,除了太皇太后和两宫太后,全都站起来了,目光也全都移到了门外。太皇太后笑眯了眼:“快宣”。门外一个明黄的身影走进来。众人全部跪倒:“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