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清秋大惊,心道自己今天真是造孽,不仅害死了朱沐风不算,竟也殃及了张费,不由极其悔恨不该这么不分轻重的大吼,念及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他们的亲人将会因其死亡,将会多么痛心,一时不由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其声之悲,天地变色。
“清秋,你嚎什么?”是朕撒了点粉末在张费的尸体上后,转身问向锁清秋。
锁清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今天杀人了,而且是两个,我也没想到,我怎么会这样啊?我是真的真的没想杀他们啊!可是,他们就因为我死了,我.........”
是朕一愣,转瞬明白过来,原来锁清秋以为张费也是因他而死,不过,他却不会点破,因为让锁清秋误会张费是他杀的,就更能让他深刻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残酷,在这个他刚接触的世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不得半点仁慈的,不然,以后自己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有的东西不得不狠下心来教教他。
是朕哈哈一笑,说道:“死了又怎样?他们都该死,他们不死,以后就是你死。”
锁清秋本希望是朕说句安慰的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诧然道:“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是朕龙行虎步,走到锁清秋近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今天所经历的奇异之事,假设因为他们传出去,你觉得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锁清秋倒还真没有想过,听得是朕问起,不由止住了嚎啕,心也渐渐定了下来,头脑开始就是朕所提的问题仔细思考,推演了几遍,不由明白了是朕所说不假。他身怀异宝之事一经传出,势必将来永无宁日,俗语云‘宝物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锁清秋还是了解的。一念及此,锁清秋不由想到父亲赌博的那段日子,那时有多少人对其家中万贯家财觊觎,可以说父亲每次赌输与别人的用心险恶绝不会毫无关系,母亲也因此事多次劝阻父亲,但父亲一直不听,一直说母亲头发长见识短,说他的朋友并无觊觎他们钱财之事,母亲无奈,以死明志,但父亲却不知悔改,最终落得家破人亡,只剩锁清秋一人,独自苦挨于世。
不过,锁清秋虽然想通此节,但二人与他来说,却并无深仇大恨,而他们竟因自已而死,心中总觉歉疚,似有一道坎,总无法过去,也没法说服自己他们该杀,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真的该杀吗?”
是朕看锁清秋一直皱眉不语,就知道他现在在心中一直无法说服自己,倒也不急,只道:“该杀。至于如何该杀,你日后自会领悟,今日暂且不提。”说着,搂着锁清秋肩膀,一如童年一般,边引其上楼,边笑道:“说来,我们也有好久未见了,你今天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吧?哦,这些也不提,咱们先上楼叙叙旧。”
锁清秋听得是朕如此说,心中岁仍有歉疚悔恨之意,但他也是洒脱之人,转念想到,该怎样就怎样吧,如若需要自己偿命,自己也不会吝惜这条烂命。想到此处,锁清秋又转回往日的从容之态,跟随是朕楼上行去。行前,转头向张费的尸体处再望了一眼,似乎想告诉他,你以后如若不甘,想找人索命的话,尽管来寻我好了。
谁知,事情却又所料不及,地上哪里还有张费的尸体,只有一摊黑水在缓缓变成淡淡青烟,缓缓向上飘去,不知所踪,想来是要溶于天地之间了。
“朕,这又是怎么回事?”锁清秋问道。
是朕自是知道锁清秋看到了什么,也不回头,只回答道:“化尸粉罢了,不然,这么大的一件东西,还真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