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晚上,谢夫之几人回来,清风道人饮酒过量,还有头晕眼沉。
好在李飞阳叫了几个清淡菜,几口菜吃下,再喝几口清粥下肚,精神顿时回复不少。
他是修行之人,体力本就强于常人,只是老酒劲大,才喝的半晕。
如今在桌上吃了几口饭菜,与谢夫之几个人了几句话,彼此认识了一下,已然恢复常态。
谢夫之几人还没有跟出家人打过交道,见了清风道人都是新奇不已,个个走到清风道人面前问话,一时间屋里热闹不已。
他们几个都是吃过晚饭的,和清风道人了几句,各自搬来桌子照例练习书法。
清风道人见他们一人一个桌子,都是凝神静气,书写大字。别有一番气氛。生恐打搅到他们,清风道人吃饭也慢了起来。李飞阳却是不管不顾,对清风道人道:“道长,不要理会他们,你吃你的,如果吃饭的动静都能影响到他们写字,那就明他们还没有专一入神,思虑外泄,如果真的专心致志,些许声音哪能影响到他们?”
话间,就看到刘璐听见声音扭头看来,被李飞阳夹起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她的嘴里,喝道:“脑袋瓜又痒了是不是?”
刘璐吓得缩了缩脖子,嚼了嚼嘴里的花生米,扭头写字。
她因为经常走神,被李飞阳打了不知道多少脑门,都被李飞阳打怕了。
清风道人看到李飞阳用筷子夹花生米,离刘璐差不多七八米距离,竟然直接就扔进她嘴里,不由得一惊,再看刘璐一种习以为常、毫不惊讶的神态后,就更是惊讶。
清风道人问李飞阳:“友,你这些朋友,为什么每天都要练习毛笔字?现在不是都用起了钢笔吗?”
李飞阳笑道:“道长,难道你们不练习书法?”
清风道人道:“我们修行之人,没有俗务缠身,闲来写字下棋,练武强身,却是因为有大把的时间,你们上学的学生,哪来这么些精力来浪费?”
李飞阳摇头道:“学东西,陶冶一下情操总是好的,至于时间、精力什么的,挤一挤总会有的,呵呵。”
清风道人吃过饭,好奇心起,挨个在几人面前走过,观看几人的字体。
谢夫之练习的是蝇头楷,写的是秀丽端庄,极有风情。若不看人,只会以为这字体是出自女子之手。
马克临摹的是正楷大书,横平竖直,一笔一画,写的工工整整,没有丝毫散乱。
其余人中,赵春江直接从行楷入手,李飞阳也不管他,李东生写的却是隶书,杨晓月和刘璐写的也是楷书。
一圈走下来,清风道人对李飞阳叹道:“字如其人,没想到几个孩子年纪,字虽稚嫩,却已经有了气势法度。你这几个朋友,日后成就不了!”
李飞阳笑道:“观字看人,哪能当真?古时,多少奸佞之辈写的字都是当世少有,罕有匹敌,但是其人却是遗臭万年,骂名滚滚。‘看字如看人’这句话,当不得准。”
清风道人笑笑,也不反对李飞阳的话。问李飞阳道:“飞阳,你的书法如何?能否让老道看一下?”
李飞阳道:“正想让道长指一下。”
当下铺开纸张,墨挥毫,几个大字在淡白宣纸上浮现: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这几个字却是行书,字迹在纸上盘旋滑过,当真是行云流水一般,韵味十足。
清风道人大为赞叹:“好诗!好字!”
他初看李飞阳这一首诗,开头几个字平白无奇,最后一句却有了画龙睛之妙,整首诗的意境突然拔高,立时变得别致雅趣,与众不同。
清风道人疑惑道:“这首诗是何人所作?老道平生也看了不少古人诗作,怎么就单单没有见过这首诗?按,以此诗意境水准,总得有人收录传唱,当名传天下才是。这可就奇了!”
李飞阳笑道:“一首诗而已,哪值得道长大惊怪?”
清风道人问道:“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李飞阳道“唐时,有书生李白,所作诗篇,惊天地泣鬼神,后被称为诗仙,这首诗就是李白所作。”
清风道人一愣,心想:“李白?我怎么没有听过?诗仙?这么大的名号,我怎么也不知道?唐诗精品尤多,但却从未见有叫做李白的诗人啊。”
他心里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多问,直道是自己才疏学浅,所以才不知有这么一位人物。打定主意,回去后,多多读书,读多读史。
李飞阳口里着话,手中不停,又写了几个前人的诗句,这次写的却是大汉国历史上的名家的诗句,没有再引得清风道人大呼叫。
清风道人拿起纸张,看罢多时,掷于桌上道:“你这字写的。。。。写的这般好,我是没有资格来评价啦!我只能,这几行字,不输于古人!”
这时候,谢夫之几人已经临摹完毕,围了上来,观看李飞阳写的东西。
谢夫之怪叫道:“老大,你的字,现在写的越来越没有烟火气啦!还有,你老你写的诗文,是古人所作,什么李白、杜甫、白居易,我都查过了,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些人,你总是耍我们。”
李飞阳鄙视道;“你才看了多少书,就敢断定史上没有这些人?我有那就肯定有,不然你以为这些诗文都是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