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这些个辽兵疲于奔命的逃了这么久,都是又饿又累,可是这雪天里路较难走,这么长的时间也只是走了两百多里路,离那临潢府最少也要差上四百里路,这些辽兵的人数也在一路上被展昭与白玉堂领的追兵杀得只剩四千来人,这些个辽兵虽然号称是辽国的精锐,但在吃苦耐劳上却是远不及草原上这些部落战士的,草原上的贫困与恶劣天气,让这些吃惯了苦头的部落战士在现在这样的雪天中仍能发挥自己的全部战力,两支小队伍都是一击便走,给辽兵不断的造成了损失,而自己却几乎没有伤亡。
“将军大人,我们再这样下去可全都要死在这里了。”阿贵是这次侥幸得以逃得性命的少数将领之一,如今跟随在左金吾身边的将领中,阿贵的级别已是最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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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们该当如何?”左金吾语气透着无尽的疲惫道,他的眼睛望着还在下着小雪的天空,眼神却有些空洞,这一场的大败,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点,这次就算是顺利的回到大定府,耶律隆绪也不可能会放过他的。
“将军大人,卑职认为,我们现在还有四千余人马,不如就地结寨而守,让士兵们与马匹得到一下充分的休息,对方不来则罢,要是来了,我们正好与之决一死战。”阿贵的这个计策实在是算不上好,那左金吾早就想过了,只是左金吾没有象阿贵那样想的多,想的那么残忍狠毒,根本上就没把这几千辽兵的生命放在眼中。
左金吾没有想到阿贵那狠毒的心思,此时他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加上身上的箭伤,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想问题了,便对阿贵道:“我现在授权给你,这支军队这几天就由你来指挥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阿贵微微愣了一下,原本他以为还要花心思让左金吾同意自己的计划的,如今这左金吾却直接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这让阿贵心中很是高兴了一下,当既道:“是地。将军,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让那些个敌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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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金吾的授权后,当既将这四千余人分成了两部分,人是挑选出来的更精锐一些的士兵,这些人每人带着两匹马在中间休息。而另外稍弱一些地士兵,则变成了步兵,带着弓箭在外面围成一圈,将里面的两千人和四千马保护在了中间,左金吾一看这个阵势,便明白了阿贵是要抛弃这外围的两千来人,给里面的两千来人羸得休息的时间与及逃走时更多的可以换乘的马匹,对于阿贵的这个行动。左金吾没有阻止,只是叹息了一声,因为带上四千人回去与带着两千人回去,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地区别,那皇帝耶律隆绪都是一样不会轻饶了他左金吾的,所这个时候,心灰意冷的左金吾只求自己能平安的回到大定府就成,再说了若不这样做,只怕到时候能回去的可能连一千都会没有。
展昭与白玉堂都不是鲁莽的人,这也是方羽敢于让他们两个单独带兵出来的原因。这个时候见辽兵摆出了这个阵势,两人没有冒然的上前进攻,而是汇合到了一起来商量,这两人领兵作战的经验并不是很充足,这个时候自是没有想到对方是累得跑不动了,还以为对方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自己。于是这两人带着队伍远远的监视着这些辽兵,没有上前进攻,展昭,白玉堂他们带有食物与粮草,自是不用担心自己与马匹挨饿了,可这些辽兵逃得匆忙,没有一个带了食物地,人与马在跑了这么久之后。可都是累得够呛也饿得够呛。
阿贵等了半天,手下的士兵也暂时缓过一口气来,却又久久的不见对方攻击,心中不禁着急起来。要知道无论他如何的心狠手辣,他也不敢公开的在这个时候带着挑出来的两千人离去,因为那些被抛弃了地士兵将会把他撕碎了不可,阿贵打的算盘是用这二千人先消耗一下展昭他们,然后再让那些休息好了的士兵一人两骑,反过来追杀一下展昭他们这些人,只是没想到展昭与白玉堂却就是不上来进攻。
展昭,白玉堂他们等得起,可阿贵他们却是等不起的,没有粮草的辽兵们,越等越会只有死路一条,阿贵咬了一下牙,只得带着那挑出来的两千士兵一人两骑的对展昭他们发起了进攻,展昭与白玉堂见他们来势汹汹,自然不会与这些个辽兵硬拚了,当下各自领着手下离开,这阿贵领着辽兵追了几里后,忽然带着这两千辽兵拐了个弯,不敢再回原地,直接扬长而去,看着这些辽兵跑了,展昭与白玉堂才明白这些个辽兵是要抛弃另外一些辽兵逃命的,并非真要来追击自己这些人,当下又返过身来去追这些辽兵,至于那些没了马地辽兵,展昭与白玉堂这时候就懒得去管了,在这种冰天雪地的草原上没有食物的话,很难存活下来,当然,如果他们幸运的找到一个小部落地话,那也许活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这附近离得最近的部落也有近百里路,等他们走到了那里,只怕也没了力气去抢别人的东西了。
那些被抛弃的辽兵发现阿贵与左金吾带着那两千人跑了后,自是心中非常的愤怒,一个个把左金吾与阿贵的祖宗骂了个够,骂完之后,只得万般无赖的用两条腿往南边走,这些人最后的命运却也是在劫难逃,除掉冻饿而死的人外,剩余的一些很不幸的又遇上了展昭他们,被杀了个干净,不过这已是后话。
却说这展昭与白玉堂这两支小队伍咬在阿贵他们的身后,时不时的偷袭一下,待阿贵领着辽兵反击时,他们又赶紧逃开,双方就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的较量着,使得辽兵的行程怎么也快不起来,中途辽兵们遇到了一个小部落,饿极了的他们冲进了那个部落的营地中想要那个部落供给他们粮草以及帮助他们打退展昭他们,本来这个靠近契丹人的部落是会乖乖的献上粮草的,只不过那些饿极了的辽兵却是等不及了,还没等阿贵与那个部落的族长交涉好,那些个辽兵便抢开了,如此一来,这冲突就难免了,那个部落好歹也有一千来可战之士,自是奋起反抗,这个时候,展昭与白玉堂也趁机攻击了过来,无奈的左金吾与阿贵只得带着人离去,但那个部落的人与展昭,白玉堂他们又怎会让那些个辽兵就这么逃了,一路追杀下来,特别是到最后,经过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马匹终于支持不住,再也无力跑路了,这个时候,便是左金吾与阿贵想丢下士兵独自逃走都不可能了,因为他们的马匹也同样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
穷途未路的左金吾望着手下那狼狈的模样,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悔也好,恨也好,这些都已不重要了,左金吾再一次直起了他的腰板,面无表情的下了斩杀战马与就地作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