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乃是律法所规,但柏舟有徐老三证明乃是出于自卫,加上他是天一教内门弟子,身份尊贵,官府也不敢擅自审问。
到了第二日,五指山派人过来处理事务,此事本来由外事处接管、处置,但涉及欺师灭祖之事,执法团也派员参与。
柏舟杀死山中妖物,被记一功,按照《天一教弟子规》规定,其所得财务全部归其所有,此项处置,各人均无异议。
“孙泰只是一个普通外门弟子,试图谋杀师叔,按照《天一教弟子规》,罪当伏诛,但,我教执法均由执法团执行,柏舟师弟擅自杀死同门,也属违规,虽然情有可原,但教规无情,按律,该受风煞侵体之刑。”一个男子缓缓说道。
“王林师兄,此言差异,柏舟属正当防卫,况且情况特殊,怎么能等同擅自杀死同门处置呢。”另一人反驳道。
“李卫,你人在外事处,不懂得律法准则,执法团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即便是正当防卫,杀人也是属于防卫过当,所以我说情有可原该受风煞侵体之刑,不然,戕害同门乃是该当诛杀之罪。”王林说道。
柏舟见此人老神在在,口口声声要治自己的罪,心中不由得一股怒火升腾。
“王林师兄,请问当时若换做是你,该当如何应对?”柏舟强忍怒气,插口问道。
“哦,柏师弟似乎心有不忿啊。其实,你当时可以刺伤他或者禁锢他,只要留他性命,怎么还击都不为过。”王林缓缓说着,似乎很有耐心。
“王林师兄,柏师弟当时受铁线虫之毒,危在旦夕,真气难受控制,岂能这般拿捏自如?”李卫旁边一人忍不住道。
“这可不好说,据柏师弟所说,他当时已然服下六一散,此乃解铁线虫之毒的良药,服下立有奇效才对。”王林身边也有一人说道。
“曹英,你乃是孙泰的好友,心念故友固然不错,但不可妄论是非,否则别人还以为你公报私仇呢。”李卫冷声说道。
“李卫,你这是什么话?我执法团向来行事公正,对事不对人,你不要污蔑我执法团的名声。”王林争锋相对,语气凛然。
“既然如此,不必多说。此次事件以我外事处为主,我便令柏舟师弟伤好之后继续探亲,你若有异议,自回五指山争辩即可。”李卫一步不让。
“好好好,你们果然是穿了一条裤子,但我执法团可不是吃素的,咱们走着瞧。走。”王林大怒,不复起初的从容模样,领了二人摔门而去。
“多谢李师兄周全。”柏舟对李卫颇为感激。
“柏师弟无须多礼,执法团嚣张惯了,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此事定然还有波折。”李卫说道,“你伤势未愈,且好好养伤,我还有话与你说。”
当下,柏舟被安排在外事处的办事处修养,其余人等皆去休息不谈。
六一散本是解毒良药,铁线虫之毒更是药到毒解,只是咬柏舟的乃是百年之物,因此到了第二日,他身上余毒方清。
“柏师弟,百年铁线虫乃是罕见之物,孙泰一个外门弟子如何得到,你可曾想过?”午饭之后,李卫开口问道。
柏舟暗自一惊,此事还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