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一片死寂!
当秦风狠狠把白衣清华甩在地面,当秦风一脚重重践踏在白衣清华胸膛,当鲜血刺痛了目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远处围观的人,眼睛瞪得像灯笼一般大。
秦风这个疯子,居然敢对执法堂的人动手?
秦云脸色惨白,额头有着冷汗,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高傲的秦风。哥哥是怎么了?执法堂在秦氏家族的地位十分特殊,掌握着杀生予夺的大权,就算是家族长老,对执法堂也心存忌惮。
哥哥,难道你想向整个家族挑战?
而秦洪,灿若星辰的双目也有火焰在燃烧,秦风这一举动已经严重触犯了自己的底线。秦风的那一脚,不是踏在白衣清华身上,而是践踏在自己身上,践踏在整个执法堂之上。
可是不待秦洪宣读心中的判决,秦风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
“秦洪,我是维护你执法堂的名誉,你怎待如此?”
秦风嘴角有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茫然。
维护我执法堂名誉?
不待众人思考,秦风的声音再度响起。
“此人不顾身份,妄自以执法使者自居。甚至还叫嚣这要代替执法堂惩罚我秦风,越俎代庖,这该当何罪?”
秦风这一次,声音却是十分高亢,震的秦洪耳膜都微微发震,声音更是远远传播到远处的围观人群之中。
直到这时,秦洪板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
双目也饶有深意看着被秦风践踏在地上的白衣清华。清华虽然和秦洪是同样的装扮,可是两者有很大的不同。
秦洪白衣的胸膛出,有一金色的绣字——法!
而那白衣男子没有!
这一个“法”字,实际上代表的是一种身份——执法使者!至于四个白衣男子,不过是充当临时跑腿的作用罢了。毕竟偌大的执法堂也是需要不少人打杂的。
想到这里,秦洪脑海中不禁浮现刚刚发生冲突的一幕,尤其是那白衣清华叫嚣的话语。
“我等作为执法堂执法使者,居然遭受秦风的辱打。执法堂乃是秦氏家族法严的权威所在,任何人不得忤逆!现在,秦风便是在挑衅执法堂的权威,此罪当诛!”
呵呵,问题就出现在这句话中。
执法使者,是秦洪,而不是我等!
更何况,诛杀这样的判决,更轮不到他一个打杂的家伙插手!越俎代庖,这样一来,似乎错的不是秦风,而是这白衣清华!秦风反而占据了理由,反而是挺身而出在维护这执法堂的权威与名誉!
“这秦风,好慎密的心思!”
秦洪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居然能把局势玩转自如,甚至连自己也暗暗被算计了一把而浑然不觉。
看着秦风那举重若轻的风度,秦洪不由想起方才自己差点就要动手的冲动,心中暗道惭愧。
其实,秦洪失算也是可以十分正常的。
执法堂,掌握着杀生予夺大权,是法严的权威,在秦氏一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人敢对执法堂不恭,所有人都对执法堂敬畏三分。执法堂,在秦氏一族有着超然的地位。
所以,秦氏子弟遇到了执法使者,都是心生忌惮。
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
狐假虎威,有些人分明就不是执法使者,可是偏偏仗着某些身份而自以为是。比如这白衣清华,不过是在执法堂内打杂罢了,可是偏偏所有人都敬畏执法堂,这白衣清华也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起来。
不是执法使者,却俨然一副执法使者的架势。
这就好比,帝王身边的太监,这太监什么都不是。可奈何这太监侍候在皇帝身边,于是满朝文武,没有人敢对这太监不敬。白衣清华,无疑就是这样的太监。
白衣清华这太监,隐隐沾染了执法堂的皇气,却是一副执法使者的架势了。
狐假虎威,这样的事情也隐隐成了一种惯例,所以哪怕是秦洪,在惯性思维之下,也被秦风给暗暗算计了一把。
如同一坛冷水泼在秦洪心头,秦洪心中似乎明朗了许多,看向秦风的双目也多了几分惊叹的色彩。
轻易就把握了眼前的形式走向,的确不简单。
“清华,你擅离职守,越俎代庖,本该重罚,可念在你乃是我秦家子弟,此次不再追究,下不为例。”
秦洪又恢复了平日的凛然不可侵犯,朗朗宣读了对白衣清华的判决。
“是,秦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