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翔宇这么一说，薛经理就迟疑了下，转眼望着杨丽菁问：

“小杨，之前你检查过了吗？你得给我说实话，听见没有！”

“是，经理。”杨丽菁面不改色地答道，“的确像柳翔宇说的那样，我是检查过来，不过当时他还在干活，就只粗略地看了看。”

“不是，经理，她……”柳翔宇想揭发杨丽菁当面撒谎。

“闭上你的嘴巴，我没问你！”薛经理粗暴地打断柳翔宇，接着看向杨丽菁问，“这么说，你当时没有认认真真检查过？”

“是，经理，我失职了，请你处罚我。”杨丽菁故作认错状，低头轻声答道，“不过，原因是因为柳翔宇还没有全部打扫完。”

“小杨，你没有错，错在柳翔宇。”薛经理挺干脆地说句，接着又板着脸问柳翔宇，“小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请说吧。”

尽管柳翔宇讨厌杨丽菁撒谎加害自己，但他不想揪住她不放，这倒不是他想原谅她，而是他心里清楚薛经理坚定地站在她一边，是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于是，他只继续解释道：

“薛经理，我的确是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然后才离开的。”

“如果是这样，又怎么会有这些难看的污渍呢？”薛经理指着桌上的污迹，声色俱厉地说，“难道还有人故意栽脏陷害你？”

柳翔宇想说是，但转念一想又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就只好把升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拿眼狠狠瞪了眼杨丽菁这个可恶的女人。沉默了会儿，他语调平缓地对薛经理说道：

“有没有人故意栽脏陷害，我不好说，因为我还没有拿到可以说服你的证据，但我可以拿人格向你作担保，我的确没犯错。”

薛经理见柳翔宇把话得这么肯定这么真诚，心头不由得一动，有点儿相信他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缓和口气说：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那污渍到底是从哪儿来得呢？打扫完后，你就锁了门，难道是从窗外飞来的？”

“薛经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离开时没有锁门。”柳翔宇答道，“这也就是说，这会议室门有段时间是开着的。”

“你为什么不按规定锁门？”薛经理脱口而出。

“不是我不想锁门，是杨秘书叫我先别关门，好通通风换换里面的空气。”柳翔宇转眼看着杨丽菁说，“杨秘书，是这样吧？”

杨丽菁想否认，却又不敢再睁眼说瞎话，只好点点头说：

“对，我是吩咐你先别急着关门，可这跟污渍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