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手中丹药散发出来的药香,莫铭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看着窗外渐晚的天空,忽然狠狠一咬牙自语道:“罢了,就冒险一次,先突破先天境界再!”
着,莫铭抓着那颗丹药便往嘴中一丢,然后立即盘膝而坐,金身决开始运转了起来。
那金色丹药有龙眼大,一入口便立即化作一股清流,直接顺着咽喉流进了身体里,莫铭甚至都来不及去回味着金色丹药到底是什么味道,便陡然间感觉腹部像是着火了一样,一阵阵如同滚烫的沸水从丹田处流转而开,顺着经脉向血液中流去。
莫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几乎是在这种感觉刚刚出现的时候便疯狂的运转起了金身决,浑身不自觉的开始冒汗,豆大的汗珠如水般滴落,仅片刻的时间就将他的衣服浸湿,好似是刚刚洗过澡一般。
而那张看起来还算清秀的脸庞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的变得通红,似是要滴出血来,一根根殷红的血管显露出来,整张脸变得有些触目惊心。
而在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莫铭的眉头忽然狠狠一皱,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
却见在其背后,那道尺许长的伤口忽然崩裂开来,鲜血溅出,瞬间染了半个背部,滚热的血液从衣襟上滴落下来,肉眼看去已能看到伤口内的森森白骨。
显然是这种再次崩裂加深了原本不深的口子,让本不太严重的伤势越加严重了起来。
而下一刻,令人惊奇的是,那道伤口却又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快速愈合着,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血止结痂,伤口看起来竟似乎有愈合的迹象。
不过,预想的愈合情况并没有出现,因为没过几息时间,伤口再次崩裂,喷出来的血液更多,且还带着一股腥臭,血液的颜色也变得深了一些。
下一刻,伤口再次愈合,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失,那道尺许长的伤口不停的崩开愈合,每次崩开流出的鲜血颜色都要比前一次要深一些,似乎其中掺杂了什么。
莫铭咬紧牙关,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那是因为鲜血流失过多,体内那金色丹药药力过甚所致,这种反反复复的变化令他疼痛无比,一双清秀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表情看其来很狰狞。
不过,莫敏心知自己选择在伤体未复的情况下突破,肯定会有着这样那样的意外情况发生,硬生生的咬着牙坚挺着,不想坑出声来。
约莫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当那伤口再一次崩开愈合后,一股已经黑到了极致的粘稠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这液体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血液了,因为刚一溅出来,便散发着一股极为恶臭的味道。
而令人奇怪的是,在这一次伤口约合后,一连过了数盏茶的时间,伤口并未再崩开,且随着时间的流失,那猩红的口子渐渐的愈合,整个背部看起来再没有丝毫的的伤痕,仿佛那道伤口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就在那道口子刚刚消失,莫铭蓦地睁开了双眼,一双瞳孔红的似要滴血,浑身止不住的抽出,随着一声只有莫铭自己能听到的闷响,一丝丝黑色油质物从皮肤上渗透出来,竟是与先前从那伤口中流出来的东西没有太多的分别。
下一刻,莫铭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因为他忽然感觉整个身体竟然轻盈了许多,六识变的异常灵敏,即便此时盘坐在床铺上,他也能够轻易的听见客栈大厅中的声音。
那一声声或愤怒、或嬉笑、或举杯碰盏发出的脆响都清晰的被他听在了耳中。
而转头向窗外看去,已然进入夜色的天空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明朗,甚至是,透过虚空,他都能看到一个个微的颗粒随着清风飘动。
不过,随着这些变化带来的惊喜,莫铭摸了摸背后伤口的位置,目中又露出了一丝心悸。
因为就在之前,他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特别是伤口在反复的崩开,反复的愈合,那种刺入骨髓的疼痛一度让他险些昏迷,若不是那血魄丹的药力时时刻刻流转全身,为他修复着伤口,他都会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挺的过来,甚至是,他觉得若是自己稍稍放松一些,突破不了事,还可能因此而让身体直接瘫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