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麻烦你让他们离开一些,不要干扰我们了解情况。”牛兵他们又回到了张家,回到张家,牛兵却是开始让张蕾撵人,目前,他们的调查不说保密,可调查方向,他还是不希望暴露的,一旦暴露,说不定就打草惊蛇了。
“又让我去干得罪人的事情!”张蕾嘴里嘀咕着,不过,人还是走了出去,大声的吆喝起来,而她的吆喝,显然起了作用,那些人被她一个个的撵可出去,不过,那些人也并没有远离,而是就在院坝不远的树下闲聊着。
“你们家可曾和什么人有着较大的矛盾?”牛兵开始了询问,他问的,也几乎是之前询问过的情况,这些情况,他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询问着,张蕾在一边做着记录,虽然这实在不是她喜欢的工作,不过,现在她倒是基本上接受了这个工作,查案子的事情,她也认输了,在查案上,她也不和牛兵争了。只是,牛兵问的这些问题,却是让她有些兴趣缺缺了,这些问题,全是老生常谈,无聊至极。
“对了,你们这村里,在外面打工或者做生意的人多吗?”问的差不多了,牛兵结束了询问,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很是随意的和张家人聊起天来,而此时询问的,那才是他真正要询问的内容,案子到了现在,按照正常的调查已经很难找出相关的关系了,因此,他将案子假设成了是那些过路的毒贩做的;假如这案子是过路毒贩做的,那么,这些毒贩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毕竟,就算被这么一个妇人怀疑,也比杀人灭口所带来的麻烦更多,这么一个妇人怀疑,大不了就是嚼几句舌根,引来一些猜测,而杀人灭口,却又没有毁尸灭迹,这肯定是会引来警察的,相对而言,这明显是不合适的;对方之所以杀人灭口,应该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双方认识,如果不认识,而仅仅是陌生人,即使被这么一个妇女看到,那影响也不是很大,毕竟,这张李氏也不认识对方,虽然几人的行迹有些可疑,可大家根本不认识,就算怀疑也仅仅是怀疑一下而也,总比杀人引来警察的好;如果仅仅是认识,似乎也用不着杀人灭口,正如前面所说,就算认识,张李氏大概也就嚼几句舌根,不会有更多的举动,这其中,应该还有其他内容,按照情况,张李氏不应该和对方发生什么冲突,那么,就应该是知道一些对方的情况,他们的情况和他们从这里通过的事情一旦让人联系在一起,就容易让人猜到他们的真实目的;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其中一人的身份有些特别,很容易引起一些异常的怀疑,他不敢让张李氏泄露他们的行踪,因此杀人灭口。
而这些人如果是贩毒人员,他们必然不可能经常在村里,虽然不知道这山路怎么出去,可既然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翻过去,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一点,这山势非常复杂,而且非常深,否则,大家不至于不知道怎么翻过去,而且,从地图上看,这山也的确很深,直线距离应该也有好几十公里,这么一条路翻过去,没有几天是不可能的,返回来用不着走小路,那也需要耽搁一些时间,因此,来来去去,一趟四五天是少不了的,再有,他们显然不可能走一趟就收手;一个人偶尔离开几天,倒是不太引人注目,可如果经常几天几天的不见,显然就容易引人关注了,最好的理由,就是在外面打工,这样,就不容易引人关注了。除了在外面打工,在镇上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和也让他们有着这方面的可能。
“出去打工的人不是很多,就几个人吧。”死者的丈夫张坎荣道。
“怎么不出去打工,外面随便挣点钱,也比这乡下种地好啊。”牛兵随意的聊着,这话倒是他的心里话,这鬼地方太偏僻了根本不可能种什么经济作物,种出来也运不出去,卖不成钱,而且,这地方的土地本来就比较贫瘠,而且比较阴,庄稼也长不好,一路过来看着那些玉米什么的,看上去和他在林山县看到的那些玉米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样的地种着,大概除了勉强糊口,也不可能有多少剩余,出去打工,就算去洗碗,一个月管吃住也能够挣个两三百,比种地划算多了。
“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出去能够干什么啊,而且干了活不给钱你也没法,那些出去打工的,最后还不都回来了,挣到钱的,根本没有,倒是有两个打工打进牢房里去了。”死者的儿子张家明摇了摇头,他的话倒是要多一些。
“就没有人挣到钱?”如果对方是贩毒,或者说帮人背毒品,那不说挣多少钱,至少在这乡下人眼里,应该也不少吧,有钱不用藏着掖着的人虽然有,可多少还是要暴露一点出来的,能够有钱而虐待自己过苦日子的人,那毕竟是极少数,而在这乡下,除非不用,否则很难不让人发现,大概,你买几次肉吃,也可能有人会注意到吧。而乡下人的生活颇为无聊,这种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也成为了他们的谈资,这些谈资虽然不是很可靠,有着许多添油加醋的成分,甚至也有些胡说八道的,可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大多数还是比较可靠的,至少有着调查的价值。
“我知道的,大概就张老七挣了两个钱吧。”
“张老七在外面做什么?”牛兵看似随意的问道。
“泥水匠,他原本就是村里的泥水匠。”
“张老七在什么地方打工啊?”
“听说是在云都。”
“他回来的时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