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只觉的身体要冒火了,使劲扭动着身子,可身子毫无所动,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睁眼皮了。难受......
“死就死了,嚎叫什么,再说,她还没死呢”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堂屋里响起。
不消说,这声音是李大成的,也亏了这声音,不是这声音,立春只怕还迷失在自己的噩梦之中,睁眼的力气是没有了,立春也不再做徒劳的动作,要说刚才,立春都以为自己又是再死一次了,那一刹那,立春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耳边传来立秋和立冬嘤嘤哭泣,立春觉得很烦躁,只知道哭泣,哭了自己又不会好起来。身上虽是滚烫着,立春的意识已是十分的清醒了。刚才的噩梦,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来到这个世界,二个多月的时间,几乎夜夜都会有断断续续的片段出现在梦中,只有这次,梦境是完整的。
任由李大成的呵斥响彻耳边,任由立秋立冬的哭泣萦绕身旁,立春独自沉浸在思绪的回想之中。
二十二岁,花样般的年纪,一切都是美好的开始,立春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从小到大,一直泡在蜜罐子里,爸爸是农业大学里养殖专业的教授,妈妈是自由职业者,爷爷奶奶虽是过世,却留下大笔的财富,就算一家子都不工作,也够吃喝一辈子。若不是那次从学校回家过周末,立春就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进了电梯,掏出钥匙,到了家门前,开了门,家里一如往常的静悄悄,立春巧笑着,妈妈该又是在书房里写着她的大作了,蹑手蹑脚的推开书房门,不在,推开爸妈的房门,也是没人,许是知道自己今天回来,出去买菜给自己做大餐了吧。
想着上个洗手间,推开门的刹那,立春直觉得是自己疯了,是的,是自己疯了丧失了意志,要不,洗手间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呢,抬眼,血从着浴缸里往外溢出,妈妈脸色苍白的躺倒在浴缸之中,“啊......”立春疯了似的跑上去,抱起妈妈,疯狂的打着求救电话,只遗憾的是,发现的太晚,妈妈自此离了立春而去。
妈妈的遗言是用电子邮件发送给立春的,多日后,立春打开电脑才看到的,才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真相,原来是爸爸出轨被妈妈抓了个人赃并获。妈妈是个完美主义者,受不了爸爸的背叛,终是抑郁几日选择了惨烈的告别方式宣告对那个男人的惩罚。面对立春的质问,爸爸没有辩解的点头承认了。
立春出奇的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求了爸爸和自己再去爬一次华山,既然是爸爸害得妈妈走了,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爸爸,华山一侧悬崖上,一切如立春的计划般实施着,轻轻一推,这个男人就可以下去向妈妈赎罪了。最后一刻,这个男人要倒下去的一刻,立春鬼使神差的伸手拉回了这个男人,而自己,轻轻一跃,恐怕妈妈更想要自己的陪伴吧......风呼呼的从耳旁刮过,刚才,悬崖边,立春并没有伸出手去推那个负心的男人,立春很肯定。
立冬端着盆,立秋从盆里拿出毛巾拧了拧水,将毛巾对折,然后轻轻的放在立春的额头上。昨日半夜里,立秋就发觉了立春的不正常,床上的被子淡薄的很,往日里睡着总觉得冷,只昨夜,睡到半夜,立秋觉得很热,这热又不像是盖着厚被子的热,而是好似身边有个很热的东西紧贴着自己一样,朦胧间,又擦觉着身边的立春在不停扭动,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立秋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