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夕君略微的喘着粗气。“这次。我好像沒有來迟……”断断续续的麦夕君终于将话说完。一双手贴合在心口。抑制着。伴随着她的大口呼气喘息。起伏着。
年煜宸扑哧一下的笑出声。看着她。目光深邃。在短时间内将她细腻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当麦夕君发现年煜宸的目光时。年煜宸却并沒有躲避。似乎很是自然。麦夕君咽了咽已经干涸的喉咙。自己也打量着自己。“我这一身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那样子看着她是什么意思啊。而且自己出门前是整理好着装的好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題的。只是。当她思及此。就又忍不住地将那一幕一幕在脑海前匆匆地过滤了一遍。
沈焰烈那个劣质男。看似冷酷腹黑。实则闷骚霸道。在人前你永远可以看到他的光鲜亮丽衣着谈吐得体。强大的实力背景。加上一张俊秀诱人的冰山面瘫容颜。他想要不吸引人都不可能。
但是。麦夕君最近却越來越发现。沈焰烈有一面其实是有些偏向于冷鸷的占有欲。他几乎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为欲。嘴巴轻轻一张就已经向她宣布他要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那怎么可能。若他沈焰烈不完全的属于她麦夕君。麦夕君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傻的将自己的整颗身心不留一丝退路的全部都给他的。
所以。这是一场较量。
然而。在沈焰烈穿着她的围裙做好饭等着她。出现在她的家门口欢迎着她回家的那一幕。那一刻。她失了所有的戒备。任由着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毫无防备的向她肆意侵袭。
仿佛。那一刻。晦暗的不见天日的围墙此刻全部轰然倒塌。孤单了那么多年的两颗心灵。忽然间向彼此靠拢。带着温暖而又炙热的温度。满满地将整个心扉填满。
她发誓说。只要他需要。她就会毫无怨言的为他。任由他。陪着他。哪怕是下地狱。只要地狱里有他。
可是。谢允婷的出现打破了她暗暗拟定好的誓言。她才刚刚被嚣张的小三指着鼻子大骂。她不可能会被小三的。也不想……但却对他也总是无法抗拒……
“我心情好郁闷。想找你喝喝酒聊聊天。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说话。”年煜宸说出自己的用意。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未告诉麦夕君是有什么事情。而他现在之所以这么的坦白向她说明原因。他只是想说。如果她不愿意。那她可以随时离开。他并不介意。
可是。他希望她留下來陪他。要不然他也不给只打给了她。
当麦夕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年煜宸而不是沈焰烈。她慌乱地别过了眼睛。而后又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拉了回來。微笑着望着他说。“当然~洗耳恭听。”
年煜宸忽然像个孩子似的笑开。伸出手。麦夕君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由年煜宸的臂力支撑。让她在围栏边沿坐下。双腿自然地垂下。耳畔是细细弱弱的风拂过。眼前是深海的跌宕起伏。海面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和波纹。
“夕君。小夕。君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年煜宸微侧着头。看着在昏黄的光线下麦夕君尤为好看的侧面轮廓。
“嗯。”麦夕君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彼岸。不知道海的那一边有沒有念想。
年煜宸收回目光。眺望向远方。“我明天就要订婚了。可是却沒有一丝的喜悦。但是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不快乐。不想要拒绝。也不想要迎合。可是却还是纠缠着自己总是放心不下。”
年煜宸话音不轻不重。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但那口吻以及口气像及了在说一件根本就无关痛痒的事情。可是麦夕君知道。越是这样平静。那就说明是太过压抑。就像曾经的她自己一样。
薛礼赞背叛了她。若不是贺晶晶肆意的向她发出挑衅。而她也终于忍无可忍的准备迎战。不然现在的她就真的会崩溃瓦解到了无法复原的地步。真实的她并不比表面上的那么勇敢。坚不可摧。
若是分手后。身边的一切都还平淡的像往常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她必定会在自己一个人静谧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薛礼赞是她最亲近的人。他的离开让她将自己看低。将自己看轻。但后來是沈焰烈一步一步的将她从泥沼里拉出。所以。沈焰烈对她來说。是特别的存在。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有八/九。但麻烦的事情一旦有一个开头。就会接二连三不断出现。你能做的事。就是要么顶住。要么万劫不复。”麦夕君目视着前方。淡淡的道。
这句话。她最近深有体会。所以她也知道。这话其实不算是什么好话。甚至于有点像风凉话。因为订婚的那个人是他年煜宸。要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也只会是他年煜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