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遍一遍的.那边的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急的她满头的大汗.一手攫紧了围裙.不安的抓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抓紧.
这可如何是好.少爷的电话无人接听.而麦夕君也沒交待一声就出去了.不论如何.不管是哪一边那都是她的失职.
麦夕君并沒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去了自己的住处.她觉得她在他那个豪华的别墅里呆够了.即便是自己的小屋再如何的窄小.但总算是她的栖身之地.总算是能够容纳的下她.而那个地方.那么的豪华又富丽堂皇.却容不下她使一点的小性子脾气.
打开自家的房门.熟悉的气息迎面朝麦夕君扑來.这种感觉很久违.是她所期望并一直希望的.有一个不算大却可以容身的地方.带着梦想.过着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
沈焰烈被开门声吵醒.惺忪的抬了抬眼皮.看见人影在他的跟前流动.揉了揉眼睛.从沙上坐起了身子.
“你怎么在这里.”沈焰烈淡淡的说道.平静的沒有一丝的波澜.仿佛这一个反问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话題.
“我还沒问你.你怎么在这里.”麦夕君不可思议的望着沈焰烈.她以为他去花天酒地了.她以为他丢下她去别的女人家过夜了.她以为他……却不想.他睡在她的家里.住在她的沙上.就这样子一整夜.
她沒有给他完全的信任.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可是.他终究不也还一样的在躲避着她不是吗.把她安排去了自己的家里.他却倒是跑來她曾经一直生活着的地方一个人生活着.
顷刻之间.两个人像是在无形之中拉开了警戒线.都彼此带着那些心头的疑惑.彼时两颗渐行渐近的心此刻却越來越远.越來越远.
“我昨天晚上加班.回來晚了就直接过來了这边.”僵持了一小会儿.沈焰烈开口说道.
麦夕君握紧了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究竟是在气些什么.怒火是由哪里出的.但她却在极好的掩饰.放下自己所有的心态.用极为冷静的一面望着他.沒有一点的幽怨.更沒有一丝的抱怨.但沈焰烈知道.她在隐忍.
“我路过回來看看.”麦夕君也冷静淡然一如她.平静的话犹如一潭死水.语毕无波无痕.
他的小麦.冷艳.有朝气.他怎么能不懂.他怎么能看不透.她甚至于什么话都不用说.他就这么的看着她就能知道她所有的心事.
可是.现在.她开始变的陌生.他开始感觉到心痛.就如同针扎一样的.也如同利刃.毫无防备的刺入他身体里最为柔软最无力抵抗的部位.
“恩.”
沈焰烈浅浅的应过了声.就沒有了然后.就再也沒有了下一句.
敷衍.甚至到了最后他都不愿意再敷衍.什么时候.她所以为的会坚定的和他走下去的念头竟然变成了敷衍了事.
他的解释.如此的苍白.对几天以來他从來都不去看她一眼.从來都不会打一通电话过问而简单了事.她一直骗自己说他在忙.忙到悄然之间忘了全世界.忘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为他牵肠挂肚.还有一条未成形的小生命正在等待着他.期待着他会靠近他.然后说上去.“要乖乖的快快长大哦.”
一切却也终究不过是她对他的幻想.她宁愿他一句话都不说.她宁愿他给她一个拥抱.那么她便就会又重拾起所有的信心背上行囊继续前行.可是.沒有……
对她.他厌倦了吗.已经失去了兴趣了吗.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吞吞吐吐的不给她一个痛快.要知道.她本來就是一个痛快的人啊.可是现在.她却在对自己不痛快.不能够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她是在拿着一把无形的钝刀在一点一点的剜着自己的肉.
“出门时吃过饭了吗.我做饭给你吃.”沈焰烈起身.说这话时直到音落他才将目光落定在了麦夕君的身上.而这时的麦夕君两眼眶红红的.那受伤的神情让他心疼……
看不懂了.看不透了.心动了.心疼了.心痛了.却还是无法控制那些肆意繁长的情愫.就如同是见风就疯长的蔓藤一样.将她内心深处对他日日夜夜生长的爱意包裹的严严实实.
曾经两颗相爱的心.如今却像两只刺猬.靠近.刺痛了对方.却也刺伤了自己……
望着她.她恍然之间仿佛忘了全世界.曾经和他一起的一幕一幕就如同是一碟早已经剪辑好的电影.上演在她的跟前.泪水婆娑的模糊了她的双眼.却再也找不回那一种感觉.他疲惫的目光里.叫她如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