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煜辰本是从床边的凳子上移开了的.虽然与宇文斯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此时他的暴虐着实会影响到君君.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去提醒一下.
只是.还沒等到年煜辰上前一步先开口.吴美丽就伸出手扯住了宇文斯袖管.
“老板.这里是医院.”吴美丽虽然感觉到窘迫.也看的清楚现在宇文斯的暴怒情绪.但她还是大胆的向他阐明了观点以及现状.
按理说吴美丽是好心的.声音也不大.只足以宇文斯一个人听到.但不料宇文斯咻然的便将矛头指向了她.那狠戾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生生的撕裂.令她不禁的毛骨悚然.
“滚.”
宇文斯平静的低声吼道.
本以为他会毒舌的将她说的有多么的恬不知耻.但最后却只有淡淡的却带着浓厚火气的一个‘滚’字.奈何吴美丽咬了咬牙.“而且.君君她还在病着.她需要清静.”
“我叫你滚.”
吴美丽的话才刚一落音.宇文斯逐客一般的命令便已经落至.此时此刻他冷酷无情的就像是一个撒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滚……他叫她滚……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是个沒有自尊心的人吗.她沒有一点的恶意.却换得他再三的将她的自尊踩到了脚下.狠狠的蹂躏.
吴美丽盯着宇文斯看的眼眶发着微微的酸疼.终于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掉的那一刻.她从人群中掩面哭着逃脱了出去.
他的麦姑娘现在正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输着氧.测着心电.手上扎着针管.她一定不喜欢这样.非常的不喜欢这样.因为.光是他就已经很不喜欢了.他喜欢的麦姑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女人.很彪悍.却也偶尔很温柔.不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的就仿佛永远也不会醒來了.
病房里的护士及医生们看宇文斯也沒再有什么大的负面情绪.纠结着要不要再提醒他们一下.
“病人身子还很虚弱.希望你们都能够悉心对待.”一个年长的医生还是开了口.目光最后落到了年煜辰的身上.
年煜辰礼貌性的微笑着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待屋内的人都散去.只剩下了麦夕君与年煜辰.还有他时.宇文斯坐在麦夕君的病床前.双手紧握住麦夕君的手.终于忍不住的哭泣出声.
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本來就已经决定好了的.要等会议一结束就会立马赶到去看她的.结果.他还沒有到.她却先他一步的出了事情.
他恨自己.他恼自己.明明白白的担心她.想要去看上她一眼方才安心.可是为什么却不顺从了自己的心.如果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是不是她还会安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年煜辰更是心酸.早在看着麦夕君想要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看看孩子是不是还在的时候.他就几近失控的要哭泣出声.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得压抑住这份情绪.
可是.当他看到宇文斯那个坚不可摧说一不二的男人失声痛哭的竟跟个孩童似的.那一刻.他也跟将自己的眼泪释放.却默默的走了出去.
门外所有的人都只看到年煜辰出來时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但却沒人知道.麦夕君在手术室时.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双手覆在了脸上.已经哭了好几次.
他是个男人.有心有肺.都是肉做的.麦夕君进去手术室前嘴里念叨着的那一幕.那个口型.他想.他这一辈子都再也不会释怀.
那是个结.盘根交错的永远结在了他的生命里……
当沈焰烈赶到时.宇文斯还趴在麦夕君的床头边缘低声抽泣着.说真的.养他的奶妈去世时他也从來沒有这样子哭过……泪流了满面……
“发生了什么事.”沈焰烈声音喑哑.低声嘶吼.进门上前就直接将宇文斯提了起來.揪住他的衣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宇文斯哽咽着.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跟一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一样.
沈焰烈刚一撇过头就已经注意到了麦夕君的身子.被单下她的小腹已经沒有从前那么鼓了……
孩子……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告诉我这***是谁做的.”沈焰烈狠戾的目光.如同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继续对着宇文斯盘问.
“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现在只感觉到脑袋疼.所以要杀那个伤害了麦丫头的畜生他必须得等过去了他现在这个状态再说.
沈焰烈一把将宇文斯丢开.他发觉了自己的失控那种负荷远远的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那个范围.
孩子沒了.他连最后一个可以将她禁锢的理由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