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摇头:“是一个小伙子呢!”
难道不是花家母女?陆黛心里疑惑。
那妇人拉了拉姑娘的袖子,瞅了一眼阿黛,道:“秀秀,咱们走吧,你都看了,确实是没有那边的好,而且还更贵。咱们东西没有买错。”
说着两人就要走,阿黛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两眼发光,问道:“你们买了二横街那个摊子的东西?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好!”
那妇人有点嫌阿黛麻烦,那姑娘却是极好说话的,拉着她娘的手腕摇了摇,妇人便把东西拿出来给阿黛看了,只是一盒胭脂。
阿黛打开一看,发现这胭脂特别红,倒没有她做的细腻。阿黛有些诧异,这种红色,不可能是花瓣做出来的颜色,倒像是红漆的颜色,可又没有漆味,阿黛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做的了。
而且,这胭脂还特别香,比她的沉香浅色还要香,却不是花香。如果单从色泽和气味来看,这胭脂确实是比阿黛做的胭脂要好。可是,阿黛的胭脂是纯天然的,这个胭脂,阿黛虽然光靠目测鉴定不出来成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把东西还给秀秀,笑问道:“这个胭脂多少钱一盒?”
秀秀道:“50个钱一盒,蛮便宜的。”
阿黛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劝了一句:“这个胭脂你少用,也许对皮肤不好。对了,你用之前,先抹点儿在耳朵下面,试一下看过不过敏。要是过敏起红疹的话,就不要用了。”
那妇人不乐意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见不得别人家的东西比你的好?这大街上这么多卖胭脂的,这么多买胭脂的,你有本事让大家都来买你摊子上的胭脂啊!不就是一个小摆摊的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秀秀也是皱了皱眉,显然对阿黛这话感到不高兴,但也没有像她娘这样说这么多的难听话,拉了她娘就走了,不跟再看阿黛一眼。
阿黛摊摊手,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关心人什么时候也会被骂了?
不过,二横街那胭脂摊,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是阿黛小人之心,她是真的觉得那胭脂是有问题的。
奇怪的是,上午的时候来阿黛这边买东西问东西的人还很多,到这下午的时候,十个有八个在她摊子前都会说起二横街的那个胭脂摊,无非是说她摊子上的东西没人家的好,连包装都没有人家的精致。
阿黛也懒得跟人家争辩,化妆品这东西,本来就不能单从外形上看出好坏,她又不知道那二横街的胭脂摊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没办法探查出其中的究竟来。
最让阿黛心塞的是,有好几个上午在她这里买过东西的人,跑来跟她说东西没有二横街的好,价格也比二横街的高,问阿黛能不能退货。
阿黛当然摇头了,退了货她岂不是还得背回去!
如果阿黛现在不是摆一个小摊子,而是管一个店面,别人找来要求退货,她是二话不说就会答应。可现在,不是讲究顾客就是上帝的时候,她觉得二横街的那个胭脂摊,到现在,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了。
云姑出主意道:“阿黛,要不然你降价试试看?她们不是嫌你卖得比二横街的贵么,那你就便宜点儿卖。”
阿黛摇摇头:“一分钱一分货,我定的这个价格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不可能降价卖。”
云姑见阿黛不肯降价,笑了笑,安慰道:“没事,早晚好。记得前年的时候,镇子上多了一个卖云吞面的,东西做得好吃,还比我们家的便宜一个铜子,于是大家都不来我们家吃云吞面了。”
“啊?那现在生意挺好的啊!”阿黛挺诧异,不明白云姑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云姑道:“当时我也是劝你李叔降价,你李叔不肯。阿黛也知道,我们这每天都要拿一只鸡来熬汤呢!降了价就要亏本了。结果后来,大家发现了那家云吞面是用死鸡熬的汤,便不去那家吃了。后来就只有我们一家卖云吞面的了。”
阿黛还是没明白云姑到底要说什么。
倒是李大,见陆黛一副懵懂的样子,笑道:“既然你说你的价格是合理的,那么自然是二横街的价格有不对的了。二横街的不可能做亏本生意,那就是他卖的东西有问题了。东西有问题,早晚会被人发现的,阿黛你也不用着急,好好地做自己生意就是了。”
陆黛恍然大悟。因为这个,下午阿黛基本上没有卖出什么东西,收摊以后,她专门去二横街看了一下,打听到那个胭脂摊的位置,却发现人家已经收摊走了。
她以为这件事怎么着也得耗一段时间才能解决,没想到到3号,事情就峰回路转了。3号又是赶集日,阿黛照样来镇上出摊,因为这次有牛车,阿墨也跟着来了。
这次阿墨没有上妆,阿黛打算在摊子前给大家来个演示。
刚摆好胭脂摊,一个姑娘就遮着脸,红肿着眼睛,站在摊子前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