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起头,看着徐建川,稚气脸面透出可怜和无助:“爸在固沙、绿化工地干活,四个月没得到工资,两个月没给我生活费了!”
“什么?”徐建川愣住了,小姑娘的父亲在绿化工地干活,四个月没得到工资,面对小姑娘,他不仅仅是无语,且无地自容。
民工四个月没得到工资,有民工的女儿被迫走上卖身求学这条路,这是何等的震憾心魄。
徐建川不由深深自责,他感到自己也有责任,每到月底他去乡上找王乡长、汪乡长、谢主任要民工工资,他们推说县上没有拨下来,他也想到去县上问一问,可想到人生地不熟没有去,要是自己去问问,他们就算贪污,也不敢贪污民工四个月的工资。
小姑娘走到这一步,徐建川认为自己也有责任。
看着小姑娘,徐建川感觉心酸,小小年纪就要面对成熟男人,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悲哀,他问:“吃晚饭了吗?”
“下午他们来车接我过来,过来就叫我到这里,没吃!”小姑娘不看徐建川,佝偻着头,没吃饭好像是自己的过错。
徐建川不说话,房间橱柜里有方便面、小吃什么的,他拿出来给小姑娘吃。
小姑娘见到吃的东西眼放光芒,她早饿了,只能忍着,小小年纪生活所迫,已经学会了忍受。
徐建川泡了方便面递给小姑娘,看着小姑娘狼吞虎咽,问:“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急忙咽下嘴里的方便面,回答:“秦四男!”
“哦,”徐建川心忖,名字都是四男了,可见小姑娘的父亲盼男之迫切,小姑娘是最小一个,是四朵金花吧,他问,“你爸叫什么名字?”
秦四男说:“秦小富!”
徐建川笑笑:“怎么取这样一个名字!”
秦四男也笑了,笑起来有些像邻家小妹,她说:“爸也说这个名字没取好,要是取大富,再怎么减富,减下来也是小富,现在是小富,减下去就只剩下穷了!”
徐建川道:“像你爸那样只知道生孩子,全国人民富了也富不到他头上!”
“我爸富了肯定没有我,没有我,我又怎么认识大哥呢!”秦五男恢复了小女孩调皮的本性。
环境稍加改善小姑娘就来了劲,智商应该不低,徐建川问:“学习成绩怎么样?”
小姑娘面现得意之色:“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期末考试都是第一名!”
徐建川愣怔下,小姑娘是可造之材,如果不遇上自己失足走上歧途,真还有些可惜。
秦四男吃完方便面,挺满足表情道:“吃饱了!”
徐建川拨通总台电话,叫开个房间,总台听说是首长朋友,立即给开了房间。
徐建川对秦四男说:“今晚你在这里住,明天你叫我表哥,听明白了吗?”
秦四男当然明白,她愣愣的看着徐建川:“大哥,你不要我呀?”
徐建川知道秦四男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说:“你不是想读书吗,由我管你!”
秦四男听后看着徐建川,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扑嗵跪地上,眼泪汪汪道:“表哥,你就是我亲表哥,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徐建川离开了房间,去到自己要的房间,他太疲倦了,倒上床铺立即就睡了过去。
手机振铃声把徐建川吵醒,他感觉自己最多睡了一、二十分钟时间,拿起电话,按了接收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