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川敲门:“郑姐,是我!”
郑碧容开门,把徐建川让进屋子。
屋子小,不通风,年轻女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徐建川感到种难以言说的沁人心脾,又有种无法抑制的惶然慌乱。
“有事吗?”郑碧容让座,随后递过来一杯凉水。
“明天发工资的事情已经嚷出去了,郑姐!”
郑碧容燠恼道:“他们见我造花名册,问我,我开始否认,后来想到明天就要发下去,说得是是而非,没想到传这么远!”
徐建川说:“明天发工资,随后恐怕有事情来!”
“都怪我嘴巴没把住门!”
“没你的事,其实这样嚷嚷还好些,只是我们要有所准备!”
“说吧徐指挥,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吩咐,钱书记对我们不待见,不妨给他对着干一回!”
郑碧容是考进乡政府的公务员,对工作很有热情,什么工作都抢着干,后来她才发现,在乡政府不是干好了领导就信任,她从领导的眼神、暗示中发现,要想进步,得有所表示。
乡政府在一个乡是最高首脑机关,有几十个人上班,上班的男男女女都喜欢开玩笑,时间一长郑碧容发现,他们不仅开玩笑,还动真格。像妇女主任、党办主任、妇女副乡长、广播员、工作员什么的,都给领导有关系,关系究竟怎么样不得而知,但长期处在一起亲疏是看得出来的。
钱书记、王乡长、李副书记、汪副乡长分别都关怀过郑碧容,上面来了领导还叫去陪酒,有几次乘酒喝得醉熏熏时,钱书记找她谈话,谈到动情时,拍她的头,拉她的手,甚至要抱她的腰呢!
郑碧容内心有底线,钱书记用手轻轻拍她的头,用手拉起她的手她都能忍,要抱她腰,她必须有个态度了!
民间有个说法,“男人头、女人腰”,意思是男人的头摸不得、女人的腰摸不得。现在钱书记要抱她的腰,比摸还进了一层,意思很明显,只要钱书记抱住她的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郑碧容伸出手一巴掌拍开钱书记的手,后退一步,怒目而视钱书记。
钱书记愣怔着,神色尴尬,面色阴冷下来,寒气逼人。
郑碧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钱书记,意思很明显,想打我的主意,没门。
类似事件还发生在王乡长、李副书记、汪副乡长身上,钱书记都没有得逞,三位领导更休想占到一点便宜,郑碧容成功捍卫自己的一亩三分土地。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郑碧容欲哭无泪。
参加工作一年到了转正期,有人检举郑碧容回家三天没有请假,乡党委集体研究决定作为旷工处理,按照规定有旷工行为的,推迟一年转正,郑碧容没有按时转正。
在后来的工作中,郑碧容不管怎么表现,即便有人推荐,乡政府中层领导干部都给郑碧容无缘。
久而久之,郑碧容也就没有了上进心,在乡政府不图表现,也不给谁走得近,就混日子,这样一来反到无事。
郑碧容后来给一个部队军官结婚,生了儿子,已经两岁,由公婆带着,自己在乡政府上班,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由于军婚摆在那里,也没有人再打她的主意,毕竟是党员领导干部,前途要紧,不怎么敢去碰军婚。
正因为如此,领导才把郑碧容安排在固沙、绿化工地,虽然没有明讲,但都知道郑碧容是徐建川手下的工作员,因为徐建川在乡上毕竟是团委副书记,郑碧容什么也不是。
徐建川说:“工资发下去后,钱书记有可能对我采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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