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间只有拉工地所需物资的车驶进工棚院坝,今天这么早开进来两辆越野车,有几个起得早的民工看见面现吃惊神情,别看民工没有见识,他们预感到今天有大事发生。
郑碧容从屋子走出来,看着坝子里车,转脸徐建川。
徐建川说:“郑姐,他们来了,在我办公室办手续吧!”
郑碧容说声是,与提着两口大箱子的几个人走进徐建川办公室。
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文件是准备好的,就徐建川、张正强分别签字。
郑碧容清点现钞,当然不可能一张张清点,钱从银行拿出来的,一叠一万,两百叠,整整两大箱子。
郑碧容蹲在地上清点现钞时,有偷看的民工看到了钱,好多钱,偷看到的民工傻了眼,要发工资了,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事情!
偷看的民工赶紧跑回屋子,也就两三分钟时间,所有民工从屋子里跑出来了,徐指挥要发工资了,说发就发,虽然昨晚就知道了一些情况,仍然不敢完全相信,可这又是事实,有人已经看到箱子里装的钱了,一万一叠,好多叠呢!
徐建川、张正强签完字,郑碧容清点好钱,办清楚接交手续,张正强拿着文件匆匆走了。
那片土地是借款担保,张正强要在那片土地上树立标志,同时,他要把观光农业搞上去,总之,他不能让地片土地荒着,给钱书记、伍总可乘之机。
民工全都来到院坝里,面向徐建川的办公室站着,看着徐建川的屋子,不说话,没有一点嘈杂声。
徐建川、郑碧容面色严肃,不知不觉间,院坝空气中弥漫着揭竿而起的味道,使人感觉到这钱来得不容易,必须抱成一团才能捍卫。
徐建川需要这种气氛,他转脸看郑碧容。
郑碧容知道应该讲话了,她往前站了站,看着一院坝的人:“大家都看到了,工地接到两口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钱,足够咱们发工资了!”
民工这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你看我、我看你,以前发工资的钱是徐指挥、郑碧容从乡政府领来,现在是小车送来,况且送钱来的人大家都不认识,应该不是乡政府送来的。
王乡长、汪乡长出了事,民工中许多人找过乡政府的人问工钱,有的人打听过工钱能不能拿到,他们得到的答复几乎一致,王乡长、汪乡长赌博输了,没有钱退出来,要想得到工资难上加难!
没想到的是,钱突然就有了,郑主任说,足够发大家工资!
一众人得到的信息大都是工资无望,现在却突然能领到工资了,不敢相信,欣喜中感到突然,也有些吃惊。
“想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吗?”郑碧容抓住民工的心理,“这钱是徐指挥看着大家工资无望,不顾自己前程,个人担着风险借来的!大家领到工资了,可是徐指挥弄不好要丢掉工作,我说这话一点不假,大家要是不相信,你们发工资徐指挥的麻烦事情就来了!”
“别说得那么吓人!”徐建川说话了,他说,“王乡长、汪乡长贪污了大家的工资,乡政府不会不管这件事,但要多久才能得到工资确是个问题!我给大家干了快一年时间,乡政府派我到工地负责,我不仅对工作上的事情要负责,大家工资我一样要负责!”
郑碧容插话道:“正因为乡政府想不起办法,钱书记也无计可施,徐指挥迫不得已,担着个人前途风险借钱给大家发工资,大家一定要记住徐指挥呀!”
“我可能不再给大家一起干了,但是,今后大家有事找我帮忙,能帮我一定竭力全力!”徐建川看着民工,一脸不舍神情。
什么,我们得到工资徐指挥要下课,所有民工无不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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