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县商书记、薛县长一行早已入住电力宾馆,据黄小彬讲,商书记、薛县长住进电力宾馆就拜访电力总局领导、有关司局长,报送材料,宴请专家,公关工作先声夺人。
河东省汪书记亲自到首都,入住河东省驻京办事处,与国家高层领导沟通,争取高层领导认可专家组论证的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
汪书记的意图很明显,只要国家高层发话,国家电力总局、交通部就无法改变专家组原有论证决定,福祉县随之失去与大树县竞争的能力。
徐建川最担心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没有办法阻止,毕竟专家组论证决定的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是从大树县过境。
不过徐建川还是认为希望很大,没有放弃,虽然国家高层明确指示,“如若没有特殊原因,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仍从大树县过境”,但是国家电力总局、交通部并没有停止改变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的工作,也就是说,“特殊原因”存在,改变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线路的希望也就存在。
小车到达电力宾馆,国家电力总局办公厅接待处陈副处长出面接待,给白县长、杨副县长、徐建川各安排了房间。
侍候着白县长、杨副县长住下后,黄小彬送徐建川去徐建川房间。
进房间徐建川看是标间,故作不高兴:“你我亲如兄弟,怎么安排标间?”
“哥们!”黄小彬解释道,“谁叫你是科级呢。国家电力总局接待标准有规定,不能突破,有委屈也只能憋在心里,别怨天尤人!”
徐建川呵呵道:“谁怨天尤人了,要不是我生出改变电站南北大通道过境线路的事情。国家电力总局才不会破费,我也享受不到规定的标间!”
“我还得感谢你!”黄小彬也呵呵道,“没有你生出这档子事,电站也不会有建设疗养院的决定,那样的话我还是做小接待员,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升格为副处级!”
徐建川瞟眼黄小彬:“还是你们电力总局好啊。一个小工作员可以直升处副级,县里即便是正科,要想上副处也难比登天!”
“这个你就不懂了,”黄小彬洋洋自得的样子,“在我们国家电力总局。干什么工作,就得任什么职务、享受什么级别,天经地义,有什么大惊小怪!”
“还是你好啊,有个好老爸、有个好单位,想不升官都难!”徐建川故作感慨。
“要不你调到国家电力总局来吧,我保证,要不多久。你就是处级、司级了!”黄小彬适时做起徐建川的工作来。
徐建川明白,国家电力总局下属单位都有相对应的行政级别,比如电站。国家电力总局直属单位,司局级,电站所辖单位便是处级单位,黄小彬要负责电站直属单位工作,便越过副科、正科直接上到处级。平台不同,级别不同。所以黄小彬说,你来到国家电力总局。要不多久就是处级、司级了。
说来也是,国家电力总局委派你去负责一个国家电力总局直属单位。你就是司局级了。司局级,在地方上是多大个官啊,相当于市长、市委书记。一个人要做到市长、市委书记职位,得过五关斩六将,难于上青天!从这个意义上讲,在国家电力总局升官,并不完全是难于上青天。
两人在房间讨论国家电力总局与地方上的对应行政级别,徐建川手机响起来,陈常务副总指挥手机号码,徐建川接起:“你好你好,陈总指挥,我是小徐,白县长、杨县长已经到了首都,住进电力宾馆,正说电话联系,过来拜访陈总指挥呢!”
“娃娃乡长啊,这次锅锅谣恐怕要白办了!”陈常务副总指挥丧气语气。
电站南北公路大通改从福祉县过境,陈常务副总指挥原本信心百倍,即便国家高层有明确指示,他认为根据福祉县上报的材料,专家重新论证,不改道从福祉县过境都说不过去。
没有想到的是,国家高层看了河东省委汪书记送的大树县材料后,认为大树县也具备福祉县的旅游条件,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没有必要改从福祉县过境。
国家高层还站在全国高度认为,河东、河西同属国家大家庭成员,为争取公路过境影响团结,从而影响社会稳定大局,得不偿失,既然原来专家有论证决定,就按原来的论证决定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