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长,”徐建川看着白县长,神色极为慎重认真,“刚才我接到陈总指挥电话,黄局长请白县长去办公室!”
“什么?”白县长忽的站起身体,神情激动,这个时候叫去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肯定是好事,他发现自己失态,忙控制住情绪问,“陈总指挥讲什么事了吗?”
“没有!”徐建川说,“叫我陪你去!”
白县长突然用手拍打下自己大腿,内心激动无比,他是个相当稳重的人,兴奋成这个样子,可见其国家高层重心决策在他心中引起的震撼。
想想就知道了,一条干线公路,足以把福祉县推向经济发展前台、足以把福祉县变成经济强县、足以成就有志者个人的事业,福祉县政治舞台能够让自己的仕途上走得更远,白县长怎么不激动兴奋!
杨副县长目光盯着徐建川,昨晚她他亲耳听了徐建川通电话,也听清楚了徐建川没有放弃,要作最后一搏,难道一夜之间徐建川真的改变了国家高层决策,这么怎么可能,但现实就如此,简直不可思议,杨副县长惊愕在那里。
尽管激动兴奋不已,白县长仍然没有忘记细节,一个人的成败在于细节,这在白县长身上充分体现出来。
白县长是相当注重平衡关系到人,激动兴奋归激动兴奋,他没有忘记旁边坐着的杨副县长。要是一般的副县长他可以不理睬,可杨副县长有背景,老爸是河西省说得起话的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不可以自己激动兴奋冷落了这个人。
“杨县长,走,我们去黄局长办公室!”白县长看似激动兴奋,却在不动声色中把杨副县长拉了进来,然后转脸徐建川,“徐乡长,带路!”
这就是白县长。不佩服都不行,陈常务副总指挥没有请杨副县长。请了徐建川,无意中冷落了杨副县长,要是没有请徐建川说得过去,请他一人去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白县长可以不把杨副县长拉去,然而陈常务副总指挥邀请了徐建川,白县长就不得不把杨副县长拉进去,这样做是为了平衡可能出现的矛盾,也是为自己,杨副县长他得罪不起。
杨副县长回过神,应允与白县长一道去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她要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黄小彬是黄常务副局长儿子,领路是他的责任。
四人走出房间。进电梯、出电梯,来到迎宾大厅。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怎么就这样巧呢?三人刚走出电梯。旁边的电梯门开了,竟然走出大树县的商书记、薛县长、江副主任。
三人拖着行李箱,形神沮丧,黑着脸,一付吃憋痛苦难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作假的事情败露,三人惊惶逃蹿。
想到自己曾被商书记、薛县长奚落时的情形。白县长昂首挺胸走过去,招呼道:“商书记、薛县长,去旅游啊?工作辛苦,应该出去散散心,轻松轻松了!”
“哪是哪是,再见!”薛县长搪塞,三人拖着行李箱不敢逗留,给后有追兵似的逃跑而去。
白县长对三人一挥手,一声再见,看着夺路而逃的三个人笑了,胜利者总是这样,来至心底的扬眉吐气。
四人来到停车场,黄小彬驾车,径直去国家电力总局,门岗看车不看人,敬礼,放行。
四人进电梯,走出电梯,秘书等在办公室门前,见多出个女的,愕然。
副部级领导同志在办公室接待有关人员有严格的登记制度,秘书登记时没有女人,现在跟来个女人,秘书要过问,然而黄小彬领路,不好过问,只得放行。
陈常务副总指挥走到办公室门前迎接,满脸笑容,一扫前一天沮丧神情。
“白县长,欢迎欢迎!”陈常务副总指挥双手伸向白县长,高兴得给个小娃娃似的,可见陈常务副总指挥心情。
“多有打扰,陈总指挥,对不起!”白县长神形谦虚谨慎,小心翼翼,在人家地盘上,级别比人家低一大截,自然把身架放得很低。
两人四只手握在一起,四目相对,手握得紧紧的,很有点同生死共命运的战友之情,旁人看了跟着激动不已。
陈常务副总指挥转脸看到杨副县长,惊喜道:“杨县长也来了啊,欢迎欢迎!”
“打扰了,陈总指挥!”杨副县长向陈常务副总指挥微微一鞠躬,白晰柔嫩玉手伸过去。
陈常务副总指挥赶紧结束与白县长握手,大手伸过去迎住杨副县长玉手,杨副县长的玉手被包裹在陈常务副总指挥的大手里,给人种惨遭蹂躏的感觉。
男人阳刚之气,女人阴柔之美,男人形象高大伟岸,女人美得动魄惊心,两极分化在不知不觉间塑造男人、女人,给人以美的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