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局长主意已定,一脸严肃,语气坚毅:“公安局网监大队监视到网络新闻不正常,公安局立即上报县四套班子和市公安局,果断对诽谤、造谣网帖进行删除,同时加强县内监控人员的管控!公安局干警、武警中队一级待命,一旦发现情况,果断调赴现场处置!到现在为此,社会稳定,市场繁荣,人民安居乐业,监控人员没有发现异动情况,上访人员也没有新动向,以上情况,公安局正在……”
“谁叫你汇报这些!”薛县长黑着脸,不看未局长发火道,“昨天江主任通知道你密切关注荣家乡反常情况,怎么不采取积极措施!”
未局长看向江副主任,不解表情道:“江主任,昨晚你在电话上叫我关注荣家乡,我问有什么情况,你没有讲,正好荣家乡派出所抓到一个抢劫*团伙,我还以为江主任是讲那件事情呢!我当即对荣家乡派出所传达了江主任指示,派出所重拳出击,抢劫、*团伙归案,我正要向江主任汇报这事呢!”
未局长是县政府副县长,副处级,江副主任算什么东西,仅副科而已,级别上差了那么长一截,未局长说话相当客气,可见其心计。
未局长的话一听就明白,江副主任工作安排布置时没有讲清楚事情,不能责怪他不作为。
“怎么回事?”商书记、薛县长的脸黑如锅底。目光逼视江副主任。
未局长装痴卖傻,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没有一点责任。江副主任意识到,商书记、薛县长不可能承担责任,既然没有人分担责任,责任就全部压在自己身上,他怎么承受得起。
大树县成了全国舆论旋涡中心,江副主任心里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得有人出面担当替罪羊舆论才能平息。而自己正好符合担当替罪羊的角色。
江副主任意识问题的严重性,内心十分恐慌。又见书记、县长同时看向自己,面色不善,他正要申述,突然发现。做假的事件还真不能够讲出来,就目前情况而言,他讲出来书记、县长不承认知道做假的事情,所有罪责有全部追在自己身上,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做假一事行动隐密,商书记、薛县长对自己只做过口头指示,且单独指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商书记、薛县长参与了做假事件,江副主任意识到只要讲出做假的事情。自己就会被钉在做假的耻辱柱上,即便有冤也没有办法申。
商书记、薛县长看向江副主任,目光犀利。江副主任身体直打哆嗦,无言以对。
“讲呀,怎么回事!”薛县长怒视江副主任。
江副主任被逼无奈,只得说:“遵照商书记、薛县长指示,我给未局长打了电话……”
“江主任的确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县委、县政府指示。荣家乡可能有情况,叫公安局密切关注!”未局长打断江副主任的话。“可江副主任在电话里罗嗦半天,没讲荣家乡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刚好荣家派出所报告,抓到一个抢劫*团伙,我以为江主任讲的是这事,便投入警力侦破抢劫、*案件!”
“你呀!”商书记看着江副主任,怒目圆睁,目光似火,“好事做不成,坏事有余,弄成这个样子……”
“不是的商书记!”江副主任想要申辩,可发觉怎么也没法申辩,他手指未局长,“是他把我叫去的人抓了!”
“这怎么回事?”商书记、薛县长目光转向未局长,询问神情。
“你的人?”未局长看着江副主任,“他们是你的什么人,我们抓的人大部分有前科,公安局监控人员,他们怎么会是你的人?”
有前科的黑社会分子怎么成了自己的人,江副主任语塞,未局长故意弄他吃憋,他怒目未局长:“你装不知道!”
“我怎么装不知道了?我装不知道什么了?我堂堂副县长、公安局长,有必要装不知道什么吗?”未局长脸一沉,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副县长,别看平常间对你江副主任客气,真的有事才不会给你平起平坐争论。
“你……”江副主任吃憋,说不出话来。
“是这样的商书记、薛县长!”未局长一脸严肃,“今天早上,荣家乡派出所接到报警,说有一伙人正在实施抢劫,派出所立即出警事发现场,果然见一伙歹徒正在作案,派出所一看,这伙歹徒中好几个人有前科,大部人是公安局监控人员,于是果断实施抓捕!由于发现网络异常,警力全部待命应付突发事件,这伙人全部关在看守所,还没来得及审讯呢!”
商书记、薛县长明白了,江副主任在首都电话里没有给未局长讲明事由,叫人去制止偷拍事件,没想到被公安局抓了个正着,两人对下眼神。
事以至此,商书记、薛县长官能做到现在位子,至少是几十万人中的人精,两人明白,全国舆论滔滔动动,做假事件自己千万承认不得,只要承认,这些年修成的道果不仅前功尽弃,更可怕的是牵扯出其他事情身败名裂,现在需的是立即隔离江副主任,把做假的事情全推在江副主任身上,这场灾祸才有可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