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所长,我刚才说了,这次我不能听你的。”杨勇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这次是接到报案电话而过来,钟所长知道后也嘱咐我务必要处理好这案子。所以,恕难从命。”
闻言,杨振龙脸se变了又变,沉声道:“这么说,你搬出钟楚桥来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你知道这事谢镇长已经介入了么?你觉得你承受得了谢镇长的怒火?杨勇,识相的就赶快离开,别做了炮灰都不知道。”
“嘿嘿。谢谢杨所长的关心,至于炮灰不炮灰的问题,我想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杨勇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作为一个jing察,第一要做的是为民请命,而不是为领导擦屁股!有人报案而不理,只为一己私yu做人?呵呵,抱歉!我做不到!”
“好!说得好!”此话一出,围观的农民纷纷不要命的拍起手掌,大声喝彩,气氛沸腾。
杨勇见此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赢得周围观众这么多的掌声,这让他始料不及,更有点不好意思,暗道:平时我总是作威作福,按理说人缘很差才对,怎么现在随便说句话就鼓掌,相信我么?
对于这点,杨勇倒是多虑。农民的xing情很真,只要见到好的就会毫不犹豫的发出自己的赞美之声,此刻他的话牵动了农民的心,作为活在底层的农民最需要什么?就是像包老爷一样的官。
“好!好你个杨勇!”杨振龙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混不顾周围农民的情绪,放下狠话,“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念同jing之情!你们给我抓当事人回去,谁要是敢阻拦,以‘袭jing罪’拘捕。”
“是!”这时,两位民jing不敢迟疑。现场气氛已经充满浓浓的火药味,若是还像根木头一样站着,或许会被杨振龙的怒火烧死。
“哟,杨副所长,好大的官威!好大的架子!看来福缘镇都没人敢欺负你了!”此时面包车传来一吆喝声,随后车门打开,渐渐地,派出所一把手钟楚桥出现在众人面前。
正牌所长一出场,现场顿时冷场,那些民jing一个个站立不安。你娘滴,你们神仙打架干嘛要我们凡人帮托,想耍威风啊。
林明轩从杨勇露面时就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如今钟楚桥也华丽登场,他觉得这戏更加好看。即使这事或许有人借自己做支点,但只要能挫谢振龙父子的锐气,做一下支点又有何妨?
杨振龙从钟楚桥露面时感到一会得惊讶,随后恢复平静,淡淡的说:“钟所长,我是受谢镇长的委托,全权受理这案子,你这样做是不是不符合规矩?”
“杨振龙同志,我想你没搞清楚一件事。”对于这个一直跟自己不妥的副所长,钟楚桥不可能有好脸se,板着脸,“这案子的当事人已经报案,就算谢镇长吩咐你全权处理这案子,我也有知情权与参与权。再说了,今天我来,是受了杨书记的嘱托,要让尽快解决这事,一定不能有冤案的存在。”
此话一出,杨振龙脸se骤变,愤怒地瞪了钟楚桥一眼,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钟所长看我们审案了。”随后对一众民jing说:“全部带走!”说完就先回车。
回到车里的杨振龙表情立刻恢复平静,眉头紧皱,暗道:“那小子是什么人?怎么杨正阳、钟楚桥都毫不犹豫的出头保他?不知道这事与谢镇长有着密切的关系?就不怕受到谢家无穷无尽的打压?”
杨振龙眯了一会眼,想了想还是给谢振龙打了个电话:“镇长,钟楚桥跟杨正阳都出手了,这事该怎么处理?”
“哦?”谢振龙对杨振龙直呼领导名字的举动选择忽然,坐在一边皱着眉头,敲打着手指。对杨正阳会光明正大介入这事,有点想不明白,与杨正阳斗了那么久都没反应,莫非杨正阳觉得现在是时候出手了?
“嗯……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能因为任何人的介入而纵容那些犯人。”谢振龙沉声道。那语气是多么的自然,仿佛他是省长般,根本不把杨正阳放在眼里。
“是!”杨振龙大声领命。
看着杨振龙暴躁如雷的样子,钟楚桥心里倒高兴不起来。表面上杨振龙是个酒囊饭袋,事实谁是在官场这大染缸打滚十多年,都会变成一只老狐狸。有谢家做后盾,杨振龙怎么会这么容易收手,若是这样对得住谢振龙的大力栽培么!
坐上车的钟楚桥陷入了沉思,为这一次的‘博弈’进行冥想,琢磨着双方的战力。想了许久,他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会进行这场‘博弈’,原因全在林明轩身上,若是林明轩没有坚强的后盾,这一次他或许会输的一败涂地。
“林先生,你看?”外面,见谢志强一帮人都被自己的手足请上车,两位民jing不甘落后,走到林明轩低声说。目前而言,谁都看得出这英俊青年不是好惹的主,没听到这小事杨书记都出面了么?
“你们两个就上我的车吧,你们那部车都坐不了。”杨勇见林明轩不开口便开口道。
这话让两位民jing犹豫了一下,想一想这话也对,便有一人跑去询问杨振龙。听到这话杨振龙不耐烦的罢了罢手,之后就吩咐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