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会帮他恢复记忆的。如果他一辈子恢复不了,那我就永远待在他身边。”
“傻丫头,如果他恢复不了,爱上了别人呢?”艾西莫尔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就像十万雪山顶上,那些雪鹰一样锐利。
“那我就把她们都灭了,我的人,永远是我的。”伊斯利尔恨恨的说道。
“如果那样,你就永远失去他了,笨丫头。过来,姨娘告诉你,如何得到男人的心……”艾西莫尔招了招手。
伊斯利尔眼睛一亮,然后将耳朵递了过去。
许久之后,伊斯利尔嘟着小嘴,坐回到了大床上,“真的假的啊,切,我才不用那些呢。我有我的办法……”
伸了个懒腰仰头倒在大床上,感受着身体被弹起又落下,还有从脸上掠过的风,她坏坏的翘起了嘴角。
……
醒了,饿了,笑了,心醉了。
夜色中,换上千雪纱孔雀翎的白裙子,在披上同样料子的连帽斗篷,伊斯利尔在艾西莫尔的引领下,下了楼。
白色的长靴轻踏着楼梯,镂空滕文的白色长手套,轻扶着栏杆。酒馆内一丝丝柔柔的风,轻轻的吹着,调皮的拨动着那一头蓝色的及腰长发,还有鬓角上轻轻颤抖的蓝色蝴蝶发卡。
老磨坊酒馆内,被拼在一起的长桌上,无数白蜡烛闪烁的烛光照耀下,伊斯利尔带着一抹白色的月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酒馆内刚才还有的窃窃私语声不见了,酒馆外无数的虫鸣鸟唱停止了。
在这一刻,时间好像都凝固了一样,万物都在注视着她。
她的美丽不属于凡间,连众神都要嫉妒和惊叹。
“是不是,太隆重了?”
楼梯上,伊斯利尔娇羞的看着一层大堂内,心中的小鹿不停的跳了起来。
以前的一张张长桌已经拼成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桌子,上面摆满了无数的美味,还有数不清的白色蜡烛。
丁格尔-橡树导师,暴风哥哥,还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人,都站在长桌四周,注视着她。
他们的眼睛亮亮的,好似天上的星辰,连桌上的烛光也比了下去。
“哈哈……,月只有在夜,才会展现她的美丽。我的孩子,过来吧,这是为你洗尘准备的宴会。”老树人大笑着张开了手臂,坐了个抱的姿势。
而四周的人,却还沉浸在美丽,还有刚才那如泉水叮咚般的声音里。
“导师,这……,真的太隆重了,我只是个小丫头,怎么担得起哦。”伊斯利尔不好意思的嘟着小嘴,回头看了一样笑眯眯的姨娘,然后慢慢的走下了楼梯。
优雅的走到导师身边,虚抱了一下,她将目光停在了一个大汉的身上。
他足有两刃五高,头已经快要顶到屋顶的吊灯了。他的相貌和暴风有几分相像,但是显得更加的苍老。头上带着古老的部落才会有的大酋长羽冠,胳膊上还插着臂羽。
大酋长,部族守护者,一人双职。他是一位伟大的战士,还有引领者。
伊斯利尔轻轻的向他行了一礼,她很正式,不是因为他是暴风的阿爹,而是因为他的勇武。
把自己完全奉献给部族的存在,永远值得夏之妖精去尊重,这是存在与血脉里的共鸣。
大堂内的气氛变了一变,巨人般的战士站了起来,回了一个远古的礼节。
“岩石族开拓者,守护者,岩石-帕帕托见过冰雪神之使徒,夏之王座继承人,森之九月,伊斯利尔-雪-卡佩瑟达尔殿下。”
低沉的话语中透着崇敬和激动,但是却让伊斯利尔的心都提了起来。
“该死的,他是在告诉我,我的身份高贵,哥哥高攀不起吗?”心里一边想着,伊斯利尔笑着行了一个晚辈礼。
“叔叔廖攒了,雪只是一个晚辈,如果没有暴风哥哥,怕是在双城之战时,我便已经坠落尘埃了。”
帕帕托一愣,脸色一阵变幻,连忙说道,“小子身为殿下的守护战士,身为岩石部族的勇士,保护殿下是份内之事,还请殿下无需太过介怀。另外,小子马上就要与他从小长大的婆娘完婚了,还请殿下看在以往,能破例做个证婚人,岩石部族感激不尽。”
一番话,打碎了水晶心。伊斯利尔的眼睛红了起来,亮蓝色的眼中,一道道银光不断的闪过,最终消失在双瞳中。
帕帕托用岩石部族的效忠,用古老的部族风俗,用被所信奉的岩石,认可的娃娃亲来和她说事。她却不得不重视了。
“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微笑着,她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暴风。
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和他一样高的女孩。正幸福的看着她的胖墩儿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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