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转了转念头,龙云只是随意的在遐想。
脑海里盘桓着自己的思绪,龙云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这种强烈的意识活动会再次产生什么样的诡异效应。
无影无形的意识活动,如同蜿蜒的电流刺入唐纳森的脑海;就在他刚刚有所察觉的时候,那意识已经如同水银泻地般渗透入他的思维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改变了他的想法。
心念电转,只是转瞬之间;似乎是浑身一震,唐纳德的眼瞳出现无人察觉的片刻涣散,然后就神色如常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还让他头疼不已的那些烦心事,现在忽然间似乎都已经消失无踪;坐在夜色醉人的酒会现场,似乎是受到了这样的环境所感染,他现在忽然格外眷恋起新加坡这个天堂一般的国度来。
想想这里的严格枪支管控、还算不错的税率,还有那本土难以比拟的阳光海岸,都让他萌生出强烈的认同感、和发自内心的眷恋。
啊,那种东西,还是算了吧。
毕竟那些文献的买卖,本来也见不得光;和现在的闲适生活相比,两百万又能怎么样呢?
失去zi诱的话,岂不是什么也得不到了吗。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片刻之间,这位微胖的秃顶男人,脸上的神色已经是大不相同。
受到这样的想法驱使,唐纳德旁若无人的站起身来,礼貌的向在座者告别,然后就拉着不知所谓的夫人离席而去。从买回来以后他就没怎么看过那些文献,现在忽然间想到了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属于自己,他只想回到家里去多看两眼,算是留个纪念。
“喂,唐纳德?你怎么就要走?”
在座的几个西方人都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叫他两声却没有什么回应。
“他怎么了,是喝醉了吗?”
“算了,——桑德斯,我们继续听你说你的航空故事!”在座的一个年轻人发出招呼。
被叫做桑德斯的年轻人,一身颇为休闲的装扮,手上还拿着一顶宽檐帽;这时候听到有人招呼,就喝上一大口啤酒继续向周围的听众大谈特谈起来。这位从美国来度假的年轻大学生,不仅性格外向还很张扬:
“哈,要说我们的战队,那在北美也是相当有名;明年的ift,我个人也很有准备要去挑战一下!”把帽子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桑德斯眉飞色舞的想要向在座者介绍他的经历,却被一旁的伯父怕怕肩膀支走,“小伙子,去那边找年轻姑娘聊吧!我们还有事谈,呵呵。”
可不是么?见到和他同来的布莱克有点不满,在座的中年男女却都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听这两个人谈航空竞技也很久了,现在只想聊聊他们真正关心的股市、橄榄球和家长里短的那些事情。
有点无奈的看了伯父两眼,桑德斯讪讪的拿起帽子扣在头上,然后端着酒杯和布莱克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