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上官雯菲用力的揉了揉脑袋,失血只是让她体力不支但是过度地使用精神力以后,她的大脑就难以负荷起这种频繁使用精神力而导致的所谓医学上的神经抽痛。这与精神力耗尽又是不同,她的痛苦更多的是来于身体上带来的自然反应。
好像一个从来不跑步的人突然间跑了一千五百米一样,就算这个人能够凭借着坚毅地意志力跑完全程,给身体上带来的痛苦却只会更多,甚至于会出现肌肉拉伤等不良反应。但这并不影响人的思考,所谓思考也是精神力的一种体现。
所以尽管身体上很疲累,可是当周江说可能有情况的时候,上官雯菲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来,相信在末日里没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这些虫族的习惯了。
“我不认为周江听错了,大家还是多加小心吧。”上官雯菲表述了她的观点,这些虫兵是有智慧的,而且很聪明。
“什么?”数道不敢置信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章认真地且听了听周边的动静,又眺目远望,举目之间尽是一望无际的尺余高的野草,不由得纳闷道:“草这么矮,里面怎么会藏有虫子?”
“没有最好,我的意思大家还是警界起来吧。”周江见上官雯菲赞成了他的观点,反而又开始打起了圆场。
“我说周江你这态度转得也太快了吧?”常娥看似在开玩笑地道:“绯闻,人家周江只是怀疑,又没说一定是虫,兴许是只兔子呢。”这会儿她正在暗中眼红大家对上官雯菲的一路照顾,她就是这样的人,永远看不到别人都做过些什么,只能看到别人都得到了什么。
“这可不一定。我还见过虫兵钻到过下水道里面呢!”看到常娥的样子,程仁就很不爽,因此故意略去了当初行军虫兵进入是为了捉人的环节,连人都能通行的下水道主管线其实要比这些野草高得多。
众人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听到程仁如此说,不由得都变了脸色。当初程仁去找上官雯菲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下水道其实是主管道口,末日前还会有工人下去检修,里面自然能容纳人弯腰过去了。
但是,在一般人的心里所谓的下水道都是城市中常见的排水口。那里是进不去人的,如果堵了就会用又黑又粗的外面罩了塑料的管子去通。在末日前这种东西城市里虽然不多见,但因为当初建设时不小心遗留下的问题。也有些地方年年都要通那么几次。
“你少骗人。”常娥见程仁总是来反驳她的话不自觉地拨高了声音,叫道:“我才不信,那么小的洞口就能跑进那将近一米多高的虫子……”
行军虫兵的身高其实只有半米,常娥的话自然有夸张的成份在里面,然而似乎连老天也看不下去她的嚣张了。于是正当常娥说得兴起的时候,地底下突然猛地冲出了一个形如水蛭、身披重甲、腹下生鳞的泥沼虫兵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娥的声音太高,那虫兵一出来就张开它莲花状的口器向常娥咬了过去。常娥吓的完全忘记了躲避,站在原地失声尖叫起来,而周遭的人也被这突生的变故吓的僵立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泥沼虫兵袭向常娥。就在常娥以为她必死的时候,腾空跃起的泥沼虫病突然全身抽搐,啪的一声直直的从半空中落在地上。
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从惊愕到绝望再到获救,所有事情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这种生死一瞬的经历让常娥一下子虚脱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而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众人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等到大家稍微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贯如幽灵般的韩雨正一脸漠然的缓缓从泥沼虫兵的菊花里抽出自己的行军枪,然后慢慢的擦拭着枪柄上的粘液。
韩雨抽枪、擦枪时不紧不慢的动作和认真的表情。好像是一位隐居深山的老剑客抽出自己好多年不用的宝剑一样悠然,让在场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不禁感到自己的菊花一紧。胡队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朱志军,那眼中带出了明显询问的意思——这女人一向如此?!
朱志军抿了抿嘴,又张了张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这个韩雨是他们以前队长的女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时,瘫倒在地的常娥似乎缓过劲来,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刚刚的事吓得她差点就小便失尽了,好在倒地的时候因为冲击过来,反而不知不觉间忍住了。若非如此她这个人可丢大了,就算这样,常娥在站起来之后还是感觉到腿下面的些许潮湿,虽然没有人看到可是常娥依旧红了脸。
“绯闻,你是不是故意的?”常娥迁怒道:“这泥沼虫兵不都是你负责吗?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在那边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吃了?”
“好了,常娥,别闹了!绯闻的状况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她连走路都勉强。”胡队呵斥着,虽然常娥这个女人已经爬上了他的床,但也有着大男子主义倾向的他,在训起自己的女人来,就更加的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