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花吟刚要感慨一句三弟不是爹娘说的那般性子古怪,他还是颇通情理的,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花谦又道:“姐姐可是嫉妒我和孙蓁好,不和你好了?”
“啊?”
“那我从今后不再见她就是了,就算她来了我也不与她说话,你放心这一生我只认姐姐一个姐姐。”
“呃?”好像哪里不对。
“好了,没事你快走吧,我还要冥想一会。”
花吟被花谦赶着往外走了几步,快到门口,她又捉住花谦的胳膊,“你老实告诉我,你不要骗我,你真要是……真要是喜欢三小姐……若是这辈子真就非她不可了,唉!”花吟下定决心般,一顿足,“我替你想法子!我欠你的,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要替你办成!”
花谦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花吟会眨眼看他。
“我是挺喜欢三小姐的,可是我更喜欢爹娘哥哥弟弟和姐姐你,所以好几次三小姐要认我做妹妹,我都没答应。”
**
花吟出了三郎的院子后,走一路摇着头笑一路。暗叹自己太过多心,她这三弟打小就与旁人不同,琴棋书画上样样精通,才思敏捷,可待人接物却孤僻不合群。他早人情往来上尚且狗屁不通,怎么可能在男女之事上就突然开窍了呢?就拿他和翠绿处了这么久来说,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被强求着去看了她两回,后来他别说出去探望她了,就是翠绿过来他甚至都有些忘记她是谁的样子。似乎在花谦的心里除了父母兄弟姐姐就没旁人似的。也怪她昨晚那场梦,一时疑心到了三弟身上。梦里三小姐移情别恋,凤君默竟受不住跳崖自杀了,花吟眼睁睁的看着他葬身崖底,梦里被吓的失魂,刚一睁眼又被南宫瑾给吓的丢了魄。
失魂落魄之下,少不得就乱疑起来。可是她虽然确认了三郎和三小姐一点事儿都没有,只纯粹的志趣相投。可凤君默和三小姐到现在也没看出来有半点意思的样子,难不成还真得等到明年的琼花宴后?
花吟不知冥冥中是否天注定,也不敢乱插手,反弄巧成拙,只默念经文替他二人祈福。
且说花大义夫妇回来后,花容氏拉着她的手又说了一番闲话,将容家和齐家大婚的情景详细描述了一番,言辞里满是羡慕之情,而后又怜惜般的拉着女儿的手,“可怜我女儿这般的样貌,将来只怕是没这般排场了。”
花大义听了去,不悦道:“西岭是个好孩子,他夫妇二人将来能琴瑟和鸣,夫唱妇随那才是真理,讲这些虚的做什么?炒米油盐吃饭过日子,又不是一两日的事情,热闹排场过后还得过日子。”
“就你有理!”花容氏笑骂了一句,“我不就自己当年嫁的随便,心疼女儿将来也和我一样。”
花大义本还一脸薄怒,闻言变色变了变,怔怔的看着花容氏,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花吟拉了花容氏一把,花容氏回头瞧见,她本就是妇道人家随口说的两句抱怨话,也没怎么过心,见丈夫这般慕言,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忙上前劝解。好歹将花大义给劝的好转了过来。
花大义却叹了一口气,一手拉住花容氏,一手拉住花吟,“夫人,满满,我对不住你们。”
花容氏刚要开口,花大义紧接着说道:“但是我相信我的眼光,西岭是个好孩子,他将来定然能出人头地,不会委屈了咱们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