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外面传来一声苍老粗豪的声音。余沧海见有人袭击自己弟子,几步就窜到外面,一腾身上了屋顶。屋里除了天门道人自恃身份,没有出手,定逸、何三七都腾身上了屋顶。但是到了上面,却没有看到任何敌人,只见余矮子疾步的绕着屋顶一圈。众人看着余矮子,暗道,这余沧海的轻功还真是了得,众人才刚上屋顶,他就已经在屋顶转了一圈。
众人没有找到出手之人,便又回到大厅。余沧海看着匍匐的弟子,感觉大丢颜面。伸手拉起二人,拍击穴道,问道:“着了谁的道?”
二人支支吾吾,“师师...傅,没看到。”
余沧海一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刚才在屋顶全力搜索,没有看到人影,便心想人不会不会躲在大厅?便向大厅之人一个个看过去,正巧看见远墙角一个驼子,余沧海一惊,莫非是他?塞北明驼木高峰?对于此人,余沧海虽然忌惮,却并不怕他,若是他找青城派麻烦,怎么能示弱?
余沧海当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无瓜葛,不知甚么地方开罪了阁下?”
众人知道木高峰的,都惊异的顺着余沧海的眼神看去。暗想;“塞北明驼木高峰心狠手辣,独来独往,怎么会在这里?”
驼子听了余沧海的话,嘿嘿冷笑的转过身来,:“余观主,驼子可不是你想污蔑就污蔑的了的。”
二人针锋相对,眼看就要动起手来。外面“噗噗”两声,又是两个青城派弟子跌进大厅里来。屁股高高撅起,臂部各一个脚印,一个女童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清脆声音叫道:“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余沧海大怒,一转头,不等看清是谁说话,循声辨位,晃身飞跃过去,只见一个绿衫女童站在门口,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女童大叫一声“妈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余沧海吃了一惊,本来听她口出侮辱之言,狂怒之下,不及细思,认定青城派两名弟子又着了道儿,定是与她有关,这一抓手指上使力甚重,待得听她哭叫,才想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孩,如何可以下重手对待,当着天下英雄之前,岂不是大失青城掌门的身分?急忙放手。
岂知那小姑娘越哭越响,叫道:“你抓断了我骨头,妈呀,我手臂断啦!呜呜,好痛,好痛!呜呜。”这青城派掌门身经百战,应付过无数大风大浪,可是如此尴尬场面却从来没遇到过,眼见千百道目光都射向自己,而目光中均有责难甚至鄙视之色,不由得脸上发烧,手足无措。
林平之看着眼前的女童,十三四岁的模样,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林平之猜想这就是曲非烟了,一个萝莉女孩。
曲非烟一边哭着一边大叫:“手臂断了,你欺负人,大人打小孩,好不要脸,哎唷好痛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众人无不对她生出同情之意。几个粗鲁之人已喝了起来:“揍这牛鼻子!”“打死这矮道士!”余沧海狼狈之极,知道犯了众怒,不敢反唇相讥。
方人智自诩机灵,出来劝慰曲非烟,为师傅解围,哪料曲非烟哭的更加大声。定逸师太看不过去了,将姑娘拉了过去,查看她的胳膊。只见五个青色手指印,所幸骨头没事。林平之一边看的大怒,站了出来:“余观主一派宗师,就只会欺负小孩子吗?”
余沧海自知理亏,又打不过林平之,便转过身去,装作没听见。众人又是对他一阵鄙夷。
曲非烟却机灵异常,看余沧海不敢反驳林平之,就凑到他身前,大骂余沧海是乌龟。众人正好看见余沧海身后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个乌龟,俱开怀大笑。余沧海不明所以,还是方人智上前,拿掉白纸,余沧海接过以后,气的不行,连将白纸卷做一团,狠狠的握在手心。
曲非烟破涕为笑,“我爹爹妈妈有事走开了,叫我乖乖的坐着别动,说一会儿便有把戏瞧,有两个人会飞出去躺着不动,说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叫甚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果然好看!”说着拍起手来。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兀自未曾拭去,这时却笑得甚是灿烂。众人一见,不由得都乐了。
余沧海气的浑身发抖,陡然将手中的纸团掷向曲非烟。这纸团被余沧海灌注内力,又快又疾,飞向曲非烟的脸,众人看在眼中,却来不及救援,本是站在曲非烟身后的林平之却悠然一步跨到前面,后发先至,在衣袖之上灌注内力,伸手一拂,纸团就掉在了地上。
“余观主,屡次以大欺小,林平之会会你如何?”
众人看他这一步速度奇快,一拂之下,也显示出不凡的内力,现在又跟青城派矮道士叫板,俱的开口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