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胡娅月露出真面目——她脸面清秀,五官均匀,浓密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粗尾,武士短服把玲珑身材束得很紧,细腰不堪一握,胸臀却硕大滚圆,xing感惊人。
胡娅月似乎异常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她的眼里浸满泪水,却强制忍住不哭出声。
胡非玳看得心疼了,柔声说:“月儿,听爸爸说几句话。”
“你说,我听。”胡娅月赌气地侧脸看过一边。
“今天看见他了吗?”
“没见。”胡娅月带着浓厚的鼻音,她又低头望着地面,泪水泉涌而出。
“月儿,爸爸知道,你经常出去看他的。”
“可是……他看不见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他?”胡娅月急促喘了两口气,声音又软弱下来。“爸,您让月儿去找他,月儿会跟他说清楚,那样我们就不再委屈求全。”
“傻瓜!”胡非玳自个儿摇头。“现在不仅是我们与他的问题,如果那样,我们处理问题就简单多啦。”
“这月儿知道……如果他们了解事情因果,他们就不再捣乱,那我们更加没有事情。”
“不是这么简单……月儿,听爸爸的话,不要再想他了。”
“可是,月儿想跟他在一起……月儿知道,爸爸也欣赏他的。”
“无论如何,不能见他。”
“为什么?”
胡非玳语重心长说道:“你跟他在一起,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依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混混,永远改变不了小瘪三的身份……人要经过很多磨难洗礼,才会成为人上人。”
“但是……你们把所有罪名强加在他身上,他一个孤儿,他孤苦伶仃,他受得了吗?”
胡非玳心头一颤,冷冷的盯住胡娅月:“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都知道!”胡娅月暴躁地吼叫:“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带领马帮走正道,却暗地里干很多不为人知的勾当,我不相信你们!”
“放肆!”胡非玳大声怒吼,看见女儿屈强的眼神,忍不住柔下声来。“月儿,爸爸是为马帮争取多一些走正道的砝码,以后我们就可以告别以前那种苦ri子,知道吗?很多叔叔伯伯正在联系门路,我们一定要走正道的。”
胡娅月渐渐冷静下来。
“爸,你们这么做,是想把他逼走吗?”
胡非玳惊讶了,女儿聪明得让他感到意外。
“不是我们逼他走,而是他非走不可。”
“为什么?”
“阳谷没有他发展余地。”胡非玳看着远处晚霞。“他不走,马帮和挑山帮要完蛋,那么多叔叔伯伯妻离子散……月儿,你想想,难道不觉得他们可怜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胡娅月咬着嘴唇。
“怎能这样不开窍呢?”胡非玳瞪着胡娅月。“这么多年来,我们时时刻刻都想走正道,这么多叔叔伯伯为这个目标苦苦挣扎,却依然穷苦落魄。倒是那些为富不仁之辈,能坐享受天伦之乐……为摆脱穷困,我们只能向那些为富不仁的人讨些本钱……”
“爸,不要生气好不好?”胡娅月声音柔和下来。“爸,如果他们不再闹,我们就能走正道吗?”
“也不是这样……我们努力吧。”
“但是,这样就逼他去濮阳城,那里有雪姐。”胡娅月鼻音越来越重,她突然蹲下赌气地抽泣。
“月儿,要冷静。”胡非玳也蹲下搂住女儿肩膀。“他们小时候订过娃娃亲……如果不是这样,爸爸绝对有办法让你们在一起。”
胡娅月没有出声,依然抽泣。
胡非玳又说:“我怀疑,孙家这么久没有表态,孙家可能不承认娃娃亲了。”
“真的吗?”胡娅月抬起头,浸满泪水的眼睛明亮起来。
“估计而已。”胡非玳扶起女儿。“他们两家几年没有来往,这些年来,这小子家境落魄,可能没有资格与孙家正常来往。”
“嗯!”胡娅月听得很认真。
“所以,月儿要忍耐。”胡非玳温柔地帮女儿擦拭眼泪。“如果孙家不再承认婚约,月儿就有机会。现在,我们要了解孙家的态度。”
胡娅月乖巧地点点头。
“天se已晚,吃饭吧。”
胡非玳趁机把女儿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