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卢安世忙与他解释,“我的意思是,他们再这样下去,就都要变成有龙阳断袖之癖了!”
李凤轩这才坐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哦,哦,是这样啊……所以搞鸡的那个鸡,是鸡/奸的意思么?”
卢安世一脸黑线:“轩轩,你不要再纠结这个了好么?如果你很想试一试的话,我帮你找几个相好的男孩子好么?”
李凤轩又掩面要走,卢安世赶紧拽住他的袖子。
“王爷的指令你不用愁,他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男人要找女人,他如何挡得住?一旦军营里的人知道他带了我,恐怕更不能容忍这条禁令。到时候就是你发财的时候。你要做好准备。那些被从玉关大营里赶出来的女人既然投你,你便不要拒绝她们,先好生收着吧,到时候……”卢安世讲着讲着觉得有点不大对,她一个女人,怎么帮着男人开始开起青楼来?虽然做生意是没错,但是隐隐觉得有点受到良心的谴责。不过一想到军ji这个制度由来已久,也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对那些女人最大的保障应当就是承认她们,并让她们为国家保护,这才遗憾地摇了摇头。“到时候估计你也赚不了多少钱。”
“啊?”李凤轩以为他听错了。“青楼都是很赚的。”
“那跟那些在楼里唱花曲儿的姑娘不一样。那都是一月二两月俸的官兵,你难道让他们去看姑娘喝酒跳舞么?他们只是想找个人那个一下。”
李凤轩默默地低下了头。
“所以价钱肯定不及城里,也脏,也累。那些姑娘身上你就别榨油水了,天地良心的。”
“那我不做了……”
“总得有人做。”卢安世冷酷道,“你不做,她们更可怜。听着,你提供人,给她们比较高的报酬,让她们到军营中来,她们赚来的钱归她们自己。”
李凤轩即使脑筋再直也知道自己似乎是亏的,“这个我不做。”
“王爷会补贴你。这个我再与他商量。总之决不让你亏本,也不亏待那些姑娘。”
李凤轩艰涩地点点头。
卢安世谈完这个艰涩的内容,终于心下一松,敲了敲桌子,“至于吃的……你借我一队搞装修的人就行了。”
“什么?”
卢安世神秘一笑,“其他你就别管了。”
与此同时,城东的徐府。
高放醒来,望见徐通坐在他的床头。他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只望着徐通出神。徐通觉察到他的视线,低头淡淡道,“你醒了。”
有一管事快步走到他跟前,“主子,那个从棺材里挖出来的戏子,醒了。”
“好生招待着,不要让她跑了,李凤轩对她好生着迷。”徐通眯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高放,“这次王爷那儿是个大单,不能有任何闪失。”
管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是。”
卢安世又在城中盘亘几日,与李凤轩谈论一些更为细节的问题。
因为时间过紧,其他事项都还不能开始操办,李凤轩就先替她找了八个修鞋匠,八个裁缝学徒。李凤轩头一次开始插足家族生意就发现,原来要考虑的细节问题那么多。就连抽调那么些人,几家绸缎庄裁缝铺都闹得要砍他们头似的。有不少还规劝李凤轩不要淌这趟浑水,在天水城里继续做他的第一富商不是挺好的么。
但是李凤轩一旦投入此间,就颇有些乐此不疲。一方面他因了卢安世的那番话,觉得自己从前荒废了太多时间,以至于宓儿自尽的真实原因也从“她不爱我”变成了“她想劝我好好上进”。另一方面,李凤轩确实感到做正事比较充实。特别是身边有一个财迷的卢安世,两人相处甚是愉快。李凤轩甚至把自己原来打算俢园子的一队工匠借给了卢安世,还亲自打算筹划军营裁缝铺的装修方案。
卢安世心中却有自己的小九九。她在思考,她和李凤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这人,是李凤轩出的;装修的钱,也是李凤轩出的。以后这铺子开起来,难不成还是她的么?她有的是什么?她有的是可以让这铺子开起来的人脉与许可证。那么她应当得到些什么?股东?她可不想只当个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