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号,瞎XX吹~海鸥听了,瞎XX飞~滴哩哩哩哩~”
“噗——呸”
躺在软垫上哼哼唧唧,吃个葡萄把皮吐得满天飞的团子阿奚,丝毫没有形象地将脑袋滚成了毛球。
她太无聊了……
距离东胤都城越来越近,她很少见到萧勤的人影。她也不问他都在忙些什么,每天除了跟王冬说说话,就是躺在马车里吃吃吃、睡睡睡。
孩子的话很少,总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发呆。只有萧奚奚跟他说话时,才偶尔露出点表情。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所有关于父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
一路上只要经过大一点的城镇都寻了大夫来看,说法均是一致:毫无问题。
看着他总是失焦的眼神,萧奚奚莫名地后脊冒凉意。只要对视,王冬的双眸里就仿佛有无穷的吸扯力,有一次她不信邪地直勾勾瞪回去,结果脑仁钻痛眼前发黑……再不敢试了。
她问过萧勤,他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诡异,太诡异。她从萧勤口中知道了当天的情况,她居然“变身”了?但是无论她再怎么鼓捣那个玉章,甚至滴了血上去都毫无反应。
萧奚奚毫无头绪,上上次是在棺材铺里中毒的时候,稀里糊涂地晕了过去。上次是在玉乘后山被木虚追杀的时候,还救了她。这次……闹哪样?弯派了?吸血鬼了?
她隐隐觉得好像有些联系,却又理不清。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不好,但是总的来说三次都是有益的,她只是怕下次她倒下的时候身边没人,那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这种超自然问题,她忽然好想念承元,如果狐狸君在,好歹能帮她摸索个方向。
想到承元,萧奚奚心里又是一揪,小狐狸也是毫无线索。她嘭地将脑袋磕向马车窗板。
呜……活着好辛苦……
萧勤掀帘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满地点心渣和果皮,顶着个炸窝头的少女翻着白眼抵着车厢,脑袋随着马车的颠簸晃晃悠悠地磕来磕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拉起萧奚奚。抬手摸她的额头,不烧啊?
“安红啊——”萧奚奚拍开他的手,肉夹馍味儿的呼唤道。
“俺问你个严肃的问题。”
萧勤嘴角一抽,说了无数次,混丫头就是不肯叫王兄,反而是各种奇葩称呼乱取。
“阿奚!”萧勤皱眉,但是心底隐隐欢喜她这样的亲昵。
“啪——”她甩出一张纸。“见没见过这货。”放弃了……就蠢办法吧,问!逮谁问谁!
奇特的笔法,却惟妙惟肖。萧勤蹙眉,鸦羽似的长睫连抖。
萧奚奚特意焚了炭灰,细细研磨好灌成芯,做出了简易铅笔,按照梦里的样子画了出来。
看萧勤的表情她就知道,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连他都不知道,那就可以肯定——不在东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