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拿你当成需要保护的女子,所以你要放弃?萧奚奚,你这是什么强盗理论?如果我没那个能力,好,是你怕拖累我,算我赫连警没那个福气。可是我明明可以,你却拒绝,你就那么怕别人对你好?”
他的话如此咄咄逼人,直插心扉。听在萧奚奚耳朵里,却像点燃了爆竹。
她转过身嘶着嗓子吼道:“对,我就是有毛病,我不要欠任何人,自己能做到的为什么要指望别人?你今天视我如珍如宝,明天一样可以将我弃如敝履。靠山山倒,靠水水干,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这个道理需要我来教你吗?”
“嗯,教我。”赫连警悠闲地接口。
阿咧?萧奚奚被他噎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赫连警,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好,真为了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不是吗?不管理由是什么,我都想清楚了——咱俩,到此为止。”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萧奚奚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赫连警闭目深深几个呼吸,先前那棵倒霉的柳树彻底化作飞灰,去地府报道了。
“真别扭的性格,可是……”长身玉立的男子吹吹手上的碎木屑,勾唇轻笑。
虽然他身在北齐,但是有关萧奚奚的情报从来就没断过,自从银雷去了之后,连萧奚奚晚上和白绮说的悄悄话内容都会传到他耳朵里。
她那个便宜二哥对她也算掏心挖肺,怎么不见她拒人千里之外,为什么到了他这儿,做什么都是错?
为什么偏偏对他如此?阿奚,你是真的没注意到?那就让他一点点提醒她。
赫连警轻叹一声,追着那让他无可奈何的小混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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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这么走了,陛下那边……”
“他想做的事,自然有人替他达成。”萧勤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
从与萧盛摊开说清之后,他就决定出来寻萧奚奚,终于赶到眠城之后,却看见某奚和“友国首脑”已经开展了“亲切的会谈。”
他对萧奚奚的感情生活并不想过问太多,赫连警的为人他自然也有所了解。自家妹妹那奇葩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吃亏。
就算受委屈了,不还有他这个哥哥给她撑腰吗?这不是问题,他关心的是那夜萧奚奚的走火入魔。
虽然他离得稍远,看不真切,但是武功到了他这个地步,已经能看透很多东西的本质了。
内息不顺,暴逆噬主,她在玉乘都学得是些什么东西?天下武学本出同源,招数或有不同,但是原理都是想通的,她那明显是根基不稳就凭借外来之力生灌的真气,不听从她的指挥也正常。
即便赫连警不出手,他也会,断不会让萧奚奚陷入危险之中。
除此之外,他没有现身的理由还有一个——韩奢竟然也在。
盛名之下虽然多难副其实,却也必然有所倚仗。西滇与东胤并不接壤,与北齐却是夙仇,这两人能和平共处?怎么可能!
而且,居然是韩奢出手救了王冬,这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如今他在明,韩奢在暗。他要查清一切,才能保护好萧奚奚,如果韩奢有任何不轨企图,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作为一个“宠妹狂人”,听到“公主与外国勾结,这才出了东胤几天,就迫不及待地与两国高层会面?此事一定要禀报陛下!应该直接押解这逆女回宫,必为大功一件!”这种话,直接就让这人去找投胎的柳树做伴去了。
自从知道了萧盛的盘算之后,他对萧奚奚的怜惜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萧奚奚想谋权篡国,她何必要走?
“卿歌,你亲自去盯着韩奢,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所有的都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