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奚奚的精神本就高度集中,这忽然上演的鬼片场景惊得她心肝三颤——尼玛!泥煤!泥大爷!泥够了!
她悄悄将左手探至后腰,她在那里藏了一颗一样的东西,但却是改良过的,攻击力没那么生猛,但是好处在于不需要真气灌注。
狞笑声渐渐逼近,萧奚奚深吸一口气,握紧鞭柄:“甭故弄玄虚了,是骡子是驴敢不敢露个脸,你萧奶奶不收无名鬼。”
“呵呵,好大的口气,所有见过我真容的人都死了,我便成全你。”
趁他答话这功夫,萧奚奚二话不说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傻×!
那人忽觉眼前一亮,下一瞬便听见重重的“啪”一声,颊上火辣辣剧痛,耳朵里嗡鸣阵阵,嘴里满是腥咸滑腻气味,一张嘴,哇地吐出两颗——后槽牙。
!!!
他慌忙后退,暴怒道,“你居然偷袭我!”
“呸。”萧奚奚都懒得骂他,宁和聪明人打一架也不能跟傻×说句话,智商都容易被拉下来。
鞭子一甩,又是一声脆响,这回她直接抽在了对方的前胸上。
“第一鞭子还你之前扔那破石头!第二鞭子还你刚才先!偷!袭!的那一箭。”
那家伙被萧奚奚抽得狼狈不堪,他骇然抬头,看萧奚奚的神色再也不是先前的轻蔑和调侃。
这女人怎么这么强?
惊骇之下顿时知道今日倒霉,既已达到目的,不该再贪心,他转身就要逃。
“噗。”他刚刚纵身,就掉了下来,一个人掐着他的咽喉,语气地道:“这是打算去哪?”
“老白!”萧奚奚惊喜尖叫。
“嗯”白重烟悠悠地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一甩,点亮火折子钉在洞壁上。
萧奚奚“呃”地一声,眯眯眼睛。这才看清白重烟手里掐着的人。
身量不高,面色奇白,貌不惊人,尖嘴猴腮。
她点点头,嗯,什么人什么作风,相由心生,难怪行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白重烟面上微笑依旧,脸色却有些暗淡:“奚奚,这回真麻烦了。”
“呃?”萧奚奚闻言一愣,正要细问,背后又有人叫她的名字。
正是老道朝闻急匆匆地奔过来,见她完好长出一口气。
“他在里面,情况很不妙。”
萧奚奚一脑门子问号,啥?谁?白重烟点了那人的穴道,扔在一旁。
三人向洞底走去,萧奚奚直觉得血腥味更浓,连烟灰都压不住那股子令人作呕的味道。
“邱师兄!”萧奚奚是惊。
“星泽!”朝闻则是痛!
只见邱星泽匍匐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红得发黑……
“老白?这是刚才那人干的?”萧奚奚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白重烟。
“不全是,恐怕是他练功的时候被偷袭,又在真气逆行之时被下了毒。”白重烟凝视着她,碧色的眸子澄。尽管他用的是猜测的口吻,却与事实相差无几了。
“师公……奚奚……”邱星泽气息奄奄。
“星泽你先别说话。”朝闻看着爱徒,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跟不要钱似的往他嘴里塞。
朝闻不敢随意搬动他的身体,只好就着他的姿势喂药。右手覆在他的后心上,缓缓地渡着真气为他吊命。
“师公,我怕是不行了,来人的功夫套路尽管藏的很深,但是师父从小就教过我,所以我猜,应该是南缅的人。”尽管出气多,进气少,邱星泽的话说得还是很连贯。
就像白重烟的猜测一样,他本来正在凝心静气地冲击关卡,紧要时分一时不甚被来人攻了个正着。
其实这也不能怪邱星泽不小心,这是在他玉乘,等于是在自己家里人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身前。
朝闻老道的眼圈都急红了,邱星泽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那个云游在外的师父都只是挂名而已,隔辈亲,老道是真拿邱星泽当孙子疼爱的。
否则也不会让他越过众位师叔师伯直接继任掌教之位。
“星泽,你撑住,师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莫说胡话,那些都没有你重要。”
“师公,你看看这个有用吗?”萧奚奚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她不怎么瞧得上邱星泽的“官僚做派”。但是那毕竟是她称之为“师兄”的人。
说着,萧奚奚递给朝闻一个玉瓶,那是曾经承元送给她的保命药物,总共也没有一手之数,如今她拿得却也不肉疼,只觉得……她真的不想再看见有人在她面前死去了。
朝闻接过,顿时面露喜色,连忙给邱星泽喂了下去。
一旁始终不语的白重烟忽然抬头,盯着萧奚奚的背影。
幽幽长叹了一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