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斗那天晚上失眠一整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迫飞澳洲了,那边有个大单出了问题,必须要他亲自去解决。
在澳洲呆了整整半个月,才算是把合同重新搞定,秘书秦风建议他去悉尼的tarongazoo放松一下,他立刻想起了叶悠扬。
这些日子虽然他忙得脚不沾地儿,可没有一天不想那死丫头,可是她倒好,这么多天,居然连一个信息都没有给他。
去动物园看袋鼠和考拉?还不如直接飞回去找她出出气!
看着自家boss阴晴交替的脸,秦风内心无比忐忑,按理说大单总算保住了,他应该一脸开心才是,怎么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又笑得那么……难以捉摸?
其实秦风心里是想起笑得很傻这个念头,但自家精明果敢的boss怎么可能笑得那么没智商呢?肯定是,那笑里面的含义他这个浅薄的人无法理解而已。
向北斗下了飞机,洗漱完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找叶悠扬,舍监大妈一见他的相貌衣着,立刻换了张和蔼可亲的面孔。
“先生,您问叶悠扬啊?他们那一届的学生早走光了,偏偏她一直赖着没走,害我还不得不催了她几次,您也知道,我也是个打工的,学校领导让我清舍,我也没办法留她们呀!
没想到,有一天忽然来了辆高级路虎,里面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一看就是特富的主儿,老先生随身还带着司机,司机跑前跑后,很殷勤地替叶悠扬把行李搬上了车,然后,连人带行李都拉走了。
不是我瞎嚼舌根子,这样儿的我见得多了,那姑娘十有**是傍上大款了,唉,可惜呀,放着你这么好的小伙子不找,真是爱钱不要脸哪!”
舍监大妈凭借自己的想象力,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完全没有注意到,向北斗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怪不得她不搭理自己,原来是另攀高枝儿了,可是在a市,哪个高枝儿有他向北斗高?既然爱钱,她为毛不找他呢?
向北斗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是郁闷。
驱车到了那套为应付伪丈母娘临时买的房子,打开门锁一看,心越发凉透了。
屋子里到处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他离开的这些日子,根本没有人来过。
也就是说,叶悠扬打从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回过这里,看来,他在她心里,连个屁都不如。
向北斗憋闷得无以复加,偏偏找不到一个出口,想要打电话亲口问问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完全可以把她拉入黑名单,从此不再见面,可他偏偏还想要跟她生个孩子,救自己宝贝妹妹的命。
一个人呆着这间充斥着她回忆的房间,向北斗实在难以忍受,索性打电话找朋友,偏偏雷一鸣正忙着给他老妈过寿,庄家诺也忙着做手术,好在最后打通了即墨清扬的电话。
两枚帅哥坐在酒吧里,向北斗脸上很明显写着“我很烦”三个字,他等着即墨问他原因,可人家偏偏一声不吭,十分冷静地坐在一边儿。
“喂,我的刑警大队长,你好歹也关心关心我这个普通市民行不行?”向北斗郁闷滴吼。
“首先,你没丢钱包;其次,你没受到人身伤害。除过这两样,剩下的事都不归我这个刑警队长管。”即墨清扬不动声色说。
“你到底有没有人味儿?冰柱子,怪不得你老婆要跑了。”向北斗愤愤地揭他伤疤。
几个至交好友都知道,即墨清扬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但还是单身一枚,期间曾经有一名女青年跟他有过亲密接触,后来却不知所踪,连他这个号称世界顶级神探的刑警队长都找不到那女青年的下落。
这件事,是即墨清扬心里的一道伤疤,平日里没人敢提的,但是今天向北斗自己心里也是鲜血横流,自然就没心情怜香惜玉了。
“阿斗,原本我还想着要不要给你减减刑,没想到你是喜欢上无期徒刑了。”即墨清扬风轻云淡道。
“哎呦,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肯定高人指点一二。”向北斗赶忙抱拳赔笑脸。
“啧啧,真是奇了怪了,就你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究竟是怎么爬到向天集团总裁这个位置上的?”即墨清扬嘲讽道。
“好哥哥,亲哥哥,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好歹帮我分析一下呗?”向北斗厚着脸皮一脸谄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