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了,后宫还是维持着微妙的平衡,除了琯常在被逼弹琴吟诗颇多抱怨之外,真的算是极其平静了。
而卢澜阁中,年关一过之后,樱娘越来越嗜睡,精神头也越来越差,吃也吃不下多少,一顿饭也就打发过去了,贯娇和晴儿以为是春困,也没在意,可是看樱娘身子越来越弱,颇是担心。
樱娘慵懒的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一壶茶水,樱娘拿起喝了个精光仍是不解渴,唤晴儿进来,晴儿见那一壶茶水都没了,觉得樱娘春困的蹊跷,随即走到床边,见樱娘脸色蜡黄,更是觉得疑惑不解:“主子,奴婢觉得你这段时日的症状与当年怀孩子的时候很像。”
樱娘卧在床上,抬手也觉得困难,只是低声说着:“我也是这样觉得,你明个跟守门的侍卫说,就说我病的严重,叫她找夏侯向太医过来诊治,跟他们说,只可以是夏侯向,旁的太医我是不会让他进卢澜阁的。”
晴儿抹着眼泪:“主子都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她们还不肯罢手,难道真的要杀死娘娘才甘心吗。”
话还未说完,见樱娘已经沉沉睡去,帮她掖好被子之后,悄然的离开了阁楼。
好在晴儿嘴巴伶俐,对守门的侍卫威逼利诱,他们这才去向孙贵妃请示,得到了孙贵妃的首肯之后,总算是把夏侯向太医给请来了。
中午用过午膳之后,夏侯向提着药箱匆匆而来,由着晴儿领着走进内阁,乍然见到此时的樱娘,心里一惊,忙行了一礼:“微臣参见主子。”
樱娘背后撑起枕头,笑的苦涩:“我已经不是主子了,你不必如此多礼。”
“主子就是主子,微臣不敢僭越了身份。”
“本宫近日嗜睡的厉害,你可否帮本宫瞧瞧是什么原因呢。”
夏侯向走上前去,捏住樱娘的手腕,眼神闪烁不定,半响后缓缓退开:“娘娘脉搏虚浮,积郁不消,显然是中了什么毒,可是微臣不知道娘娘中了什么毒,现在是毫无头绪。”
“中毒?”贯娇和晴儿大声喊道,一脸的惊恐。
樱娘垂着头,心想到,中毒吗?为何会中毒呢?酸涩的滋味在心中滋生,脑海中浮现惜贵嫔悠然而笑的身影,陡然间变得狰狞,桀桀怪笑的扑向自己,是这样子吗?是她做的吗?樱娘觉得头都要裂开了,那种绝望的味道在心中散开,散开,已经融入了四肢百骸,和骨肉连在了一起。
夏侯向看向晴儿:“主子的饮食是你们一手操办的,自然不必在看,这阁楼里可有什么新采办的胭脂或者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