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口,萧皇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宫内的人,都处理了吧。”听了那么多该听和不该听的事情,这些人也留不得了。
“陛下,这个人……”吴公公对其他人的求饶和哀嚎视若罔闻,指着脸色惨白的粉衣宫女请示道。
萧皇看了她一眼,很快决定了她的去向:“把她送进水牢。”
吴公公面不改色的应了,身后随行的小太监却一下子就白了脸。水牢,听起来普通,但是凡属能够进去看上一眼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进去第二次。
吴公公面不改色的应了,身后随行的小太监却一下子就白了脸。水牢,听起来普通,但是凡属能够进去看上一眼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进去第二次。而这个小太监就非常荣幸的跟着吴公公进去看过一次……
那个水字指的可不是流水,而是水银……
小太监摇摇头,甩掉脑中浮现的那一幕,抬手就把一直尖叫哀嚎的粉衣宫女打昏了,单手拖了出去。吴公公之所以看重他,除了他天生大力之外,更看重的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做。
人头耸动的大殿瞬间就空荡了下来。
“你们两人看得可是过瘾了?”萧皇负手在殿内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才开口问道。
他脸色看起来不算太好,但是萧煌宇却看不懂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情绪。不过,没关系……
萧煌宇翘着的腿抖动了两下,笑眯眯地道:“还行,就是太短了些,实在是太短了些啊!”
萧皇喝茶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如往日那般呵斥他没个正行,待到茶水流入,干燥的喉咙微微舒适了一些,萧皇才接着道:“他们是你的兄弟和祖母。”
“他们也是你的儿子和母后。”萧煌宇脸上的笑意一敛,已有所指的道。
萧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茶杯中还未喝完的茶水被他的大力震得飞溅了出来。萧皇浑不在意手被茶水打湿,眯眼看着萧煌宇。
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默在殿中蔓延开来。
吴公公垂眸站在萧皇身后一声不吭。
“好!”萧皇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儿子!手段够狠!”
“彼此彼此。”萧煌宇挑了下唇角,嗤笑道,“比不得陛下心狠手辣,也比不得陛下的好演技。”
“让她先出去。”萧皇对他的嘲讽毫不在意,抬了抬下巴对着坐在一旁老神在在,面无表情的裴意说道。
萧煌宇侧头看了裴意一眼,嘴角既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也就她能在这种地方神游天外了。
萧煌宇收回自己的眼光,淡淡说道:“不避了,陛下有话不妨直言。”
……
……
“吴飞,你说朕这个儿子是不是很出色。”直到萧煌宇和裴意走了很久,萧皇才开口说道。
整个朝阳宫内就剩下他和吴公公两个人,他的声音在殿中回响,虽是表扬,但是话语间却透出一股失落。
他应该失落的啊,本该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现在形同陌路,甚至跟仇敌一般。私下里连一句父皇都不愿意喊,而是疏远而嘲讽的叫着陛下。
“是的,陛下。”吴公公低声应道,“四皇子有谋略也有手段,能忍亦能狠下心来,陛下这些年的心思也没有白费。”
萧皇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嘲讽的道:“可他未必会感激朕。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头嘲笑他的父皇如同睁眼瞎一般,连枕边的人都看不清楚。若不是他,朕恐怕到死都不会知道,朕居然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玩弄了这么多年。”
他的语气冷了下来,里头的杀气让吴公公微微一凛。
“七皇子今晚就病逝吧。”萧皇说道,早就没有之前的伤痛和悲愤,只剩下冷漠。
“是。”
“把先皇留下的暗卫全部清理掉。”先皇给太后留下了一批暗卫,这件事情,萧皇一直都知道,甚至对太后让暗卫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视而不见。
若不是太后这次行为太过分,萧皇兴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太后继续呆在宫中直到逝去。
吴公公低声应了。太后这些年仗着陛下的容忍,行事越发没有底线起来。
若不是陛下为了追查红线蛊的来源,也不会将明珠公主监视起来,更不会发现太后竟然自私到了这个地步——为了区区一个公主,竟然将南萧的疆土和安危当作银票一般的轻易许诺给他人。
明珠公主身子亏得厉害,不适宜过早的移动,萧皇便让她留在了驿馆内休养,等到身子好一些了再接她回宫。太后对萧皇当时的袖口旁观很是不虞,便也留了下来。
谁知道萧明珠醒来之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哭喊者要嫁给叶亦宣。太后被她闹得没有办法,便找上了叶亦宣,称只要他愿意接受萧明珠——她们也不要求正妃之位,只要一个侧妃。太后便做主把暮云城一带当作萧明珠的嫁妆送给北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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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还有一点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