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站起身,走出院子,门口却并不见有人,只有一辆迅速远去的马车消失在街角。
地上放着一封白se的信笺。
柱子疑惑着拾起信笺,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突然脸se大变,睡意也没了,踉踉跄跄地转身朝铁匠铺的后院里跑,差点没从院子的石阶上摔下来,一边跑一边惊慌失措地喊:“尉迟哥,不好了!”
……
握着手里的信笺,刘武周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刘二妹和尉迟敬德等人依次坐在下首,一脸紧张地看着刘武周。
“哥,信里说什么了?”
刘武周yin沉着脸:“是甄命苦让人送来的,说矿帮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讲道义,对他出手在先,怪不得他不仁,说什么就在今晚,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刘二妹一脸不屑地说:“大言不惭!凭他一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武周和尉迟敬德却同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对望了一眼,“该不会是?”
两人突然脸se大变,倏地站起身来,“粮仓!”
……
裴虔通手下架着烂醉如泥的甄命苦来到裴府西的一座宅子门前。
门口有个守卫正在打瞌睡,听见动静,猛然惊醒。
“裴大人有令,把门打开!”
守卫急忙打开房门,裴虔通两个手下将甄命苦架进房里,把他安置在屋内大厅的椅子上,转身离开。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这两个人给我看好了,裴大人吩咐,他只能呆在屋里,不能外出,所以无论对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给他打开房门,等明天辩明敌友,再放他出来。”
“小的明白。”
脚步声渐渐远去,甄命苦突然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尽管是客人厢房,房间里的家具却都是昂贵的红木家具,收藏架上放着各种玉石摆件和瓷器。
墙壁上挂着山水彩粉画卷,都是一些戳满了各名家鉴赏印章的画作,毫无疑问,这里任何一幅拿出去卖,都能卖个几百两银子的。
大厅的一侧,用屏风摆件隔出一间房间。
透过屏扇间的缝隙,隐约可见屏风后的一张雕凤木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虽然盖着绸缎被子,却依然难掩其玲珑曼妙的身材。
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几经摔倒,终于站稳。
一斤多白酒下去,他酒量再好,也难以保持平衡感,他平时不喝酒,这次他是真的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