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一脸无辜地看着冻得浑身发抖的她,嘟囔着:“我只是醒醒酒而已,你不会游泳干嘛跟着跑下来?”
“有你这么醒酒的吗!”
杏儿又是火辣辣地一巴掌,甄命苦怒了,眼一瞪:“你再打一次看看!”
啪——
又是一巴掌。
“好!你好!算你狠!我走!”
杏儿和环儿眼中还带着泪,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梨花带雨般娇俏动人。
甄命苦看着两人,心中有些莫名感动,从刚才看来,他若真的溺水了,只怕这两个傻丫头会连考虑都不考虑,跳下江来救他。
“冷吗?”
杏儿冻得嘴唇发紫,牙关哆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甄命苦拾起岸边的衣服,给她披在身上,接着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说:“看在你义无反顾地跳下河来救我的份上,甄哥哥免费背你回去。”
杏儿犹豫了片刻,伏在甄命苦背后。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曲线毕露,她已经开始发育的娇小酥ru印在甄命苦肩膀上,甄命苦忍不住调笑说:“小丫头长大了,说不定会跟你张姐姐一样有料呢。”
“大se狼,不准跟我说话!”杏儿揪了揪他的耳朵,却又忍不住问:“你不哭了吗?”
“谁说我哭了?”
“很多人都说河边有一个疯子在发酒疯,又哭又叫,还乱骂人。”
“你甄哥哥坚强得很,再也不哭了。”
“那张姐姐怎么办?”
“我会慢慢忘记她的,虽然很难,不过好像也只能这样了。”甄命苦淡淡地说。
杏儿默然,三人回到家里,环儿给两人准备了热水,甄命苦洗了后,吃了环儿为他下的面条,上了床躺下,闭上眼睛,不一会便打起了呼噜,孙郎中这几天一直在山里采药,没有在家,杏儿和环儿两人默默地守在他的床边。
甄命苦大病了一场。
杏儿和环儿两人第一次见他如此虚弱,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说着胡话,时而大骂一个叫赵月臣的人,时而痛哭流涕,喊着鹅鹅,求她跟他走。
两人轮流照顾了他两天两夜,衣不解带,直到孙郎中从山里回来,得知张氏被她丈夫带走的事,唏嘘不已,给甄命苦开了副退烧药,煎着给他喝了,体温这才稳定下来。
甄命苦病愈后,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看不出一点伤感的痕迹,像往常一样捉弄杏儿,调戏环儿。
张氏渐渐从众人生活中淡去,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