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芦里的灵液只有区区一滴,确切的说只有大半滴,还是在木锦溪家里的时候收的,从她家里走的时候,还用了一点。对这灵液,木如意看得十分的宝贵。圆月之夜才能有,一年十二月,不是每月都能碰上圆月夜。截止现在为止,仅能知道灵液可助植物生长,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功效,马上就能得知了。
打开葫芦盖子,深吸一口气,因为不能知道灵液对动物能不能起到效果,她不敢将目前仅有的一丁点灵液用光,用小指甲挑了一点抹到兔子的腹部及伤腿上,然后丝毫不敢眨眼的紧盯着,唯恐漏掉一丝变化。
寂静.......紧张.......
木如意泄了气,有些失望,长长呼出一口气。兔子的伤腿没有任何的变化。掂掂手里的葫芦,葫芦里的灵液已是少得不能再少了。心里是想着不能再实验了,再实验只怕结果也是一样,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莫非是量少了?索性心一横,说不定下月天气好还能再得一滴,反正此时大冬日的寒天冰地,自己就是有灵液在手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凭空种出一块青翠碧绿的菜蔬出来,不如再试一次赌一把,大不了就是损失一滴灵液而已。小心翼翼不敢浪费一丁点的往着兔子腹部跟伤腿处抹了,尔后,眼睛一闭,索性不去看它的伤处可有发生变化。
半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激动,兴奋、狂喜.......木如意恨不得放开嗓子吼上一吼,无以言表的欣喜堵在心口没法释放出来,她很难受,从来只知道难过时会难受,却是不想在欣喜过头了也会难受,她的难受在于她的欣喜无法跟人分享无法说与人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来推断,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那也只会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别人知道她有个宝葫芦,只怕她小命就玩完了。
兔子看着木如意,木如意看着兔子,兔眼对人眼,惊恐对上惊喜。木如意才伸手摸了一下软绵的兔毛,兔子一跳,从她怀里蹦到了地上。尔后,屋里开始上演人兔大战。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能咬人,木老三带回来的这只兔子十足十的是只野兔子。木如意追得它急了,一蹦就跳到桌上打翻了煤油灯。屋里霎时漆黑一片。
就着火盆里的炭火发出的光,木如意摸索着爬上了床,门关紧了,窗子虽然留有一条缝,这兔子够肥是肯定不能从缝里蹦出去的。左右它的伤是好了,便由着它在屋里乱窜,只要别半夜跳到床上来就行。
因着发现灵液的又一大用处,她整个人就呈现一种亢奋状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了无睡意。相比较与促进植物的生长,这治伤的用处显然是更大。
一夜折腾,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眯了过去。
一大早,木老三哼着小曲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让你去请的人呢?文鸣怎么也没回来?”,木氏手里拿着木瓢站在厨房门口。今日土家来人,天还没亮她就起来了。
“放心,你那二堂哥收了我的酒还会不来吗,一会子就跟着文鸣一块过来,我先回来剥兔子”,木老三进了厨房,舀了水先洗了把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子心思,也不看看你那几个穷酸兄弟的怂样,他们但凡是有一个能上得了台面,我有必要去找我那堂兄”,木氏听出木老三话里的挖苦,心里不喜。
“我那些兄弟是不怎么样,你那堂兄好,好到他家吃着肉看着我们喝稀粥”,木老三最烦木氏总是拿他家里说事。
哐当一声,木氏将木瓢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