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地深了。
怅惘通常不喜欢在迎客松,春暖楼过夜,跟蝴蝶道别之后,他就醉醺醺地在寂静街道上乱溜。
一阵狂风,一行黑衣人出现在怅惘眼前,他们手里都持着寒光长剑,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浓浓杀气。
“呵呵,还记得我吗?”今日破门而入,无理之人地大块头汉子。
“你是谁啊!我不知道。”怅惘一脸酒气,醉醺醺不成样子。
“呵呵,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你,兄弟们杀了他。”
一语及下,众人便提出长剑狂杀到。
风,越来越大,一瞬间,没有了。怅惘依旧醉醺醺而乱溜,而他身后堆满了一座人山,他们死相狼藉,人的血都被吸干了。
有江湖的地方,就必须要有人。有人的地方,就必须要有女人。
何靖儿,一个女人,一个柔情似水,渴望要嫁给雨零霖的女人。
从小到大,靖儿就听说过雨零霖,一种兵器,一个人的名字。她非常地羡慕雨零霖,因为在江湖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用兵器的名字称呼自己。黑,夜里漆黑。没有星星,只剩下了黑。一道人影立在高楼的瓦砾之上。一个男子,确切地说一个伪男子。她手里直拽着一壶水,痛痛快快地狂喝着。虽说是一壶水。但是前来捧场地人却不知道,一看到她狂饮水地摸样。就一定以为是酒,而且是一位豪情万丈地大汉子。
“你真的是雨零霖?”到访的人,名叫无名氏,对雨零霖也十分崇拜。
“自然而然地是了,兄弟,我就是雨零霖。”
靖儿一边狂饮,一边假意提高了自己的声调。
“哈哈哈,那我可否拜你为师?”
“哦。这……这是不行的,我没有收徒弟的习惯。”靖儿迟疑了一下。
“啊!不行啊!那我怎么办了?”
“你怎么了?要不要喝酒……不行,这酒水还不够老子喝呢!”刚刚递酒过去,靖儿便回忆起来了,这壶里不是酒,接着慌慌张张地开口喝道。
“前辈武功高强,能不能替我报仇雪恨。”无名氏跪在瓦砾之上,眼睛泛滥成灾,不停地掉落了泪珠。
“杀人不好,你不知道吗?”靖儿是女人。看不得有人掉眼泪。女人天生就是感性动物。她转过身子去,看了看漆黑夜色。
“倘若我不能报仇雪恨,那我活着有什么用。我死了算了。”说着,无名氏飞身而下,意欲自杀身亡。
靖儿一看,马上撂下酒壶,飞身前去搭救无名氏的性命到。
“你怎么这么傻,我答应你了。”
风,飘飘洒洒地吹,靖儿帽子一去,便裸露出一头秀发。长发飘飘,在风中飘荡。
“你是女人?”
“啊!怎么。这……怎么我雨零霖是女人不行吗?”靖儿一愣,眼珠子旋转了半天。才想出法子。
“可以,当然可以。”无名氏不停地看着靖儿,脸蛋都羞涩通红了。
“明天,写下仇人的名字和地址交到喜来客栈柜台之上。”说罢,靖儿飞身一去,消失不见了。
后天,阳光明媚,众人在闹市之上,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贪官杨一德死了,而且是死不冥目。”
“呵呵,消息对了,是雨零霖杀的。”
“什么?又是雨零霖所为,真是大快人心啊!”
天,晴朗。
望天下酒楼。
黄鸡日,此刻会盟。
“你来了,残阳。”
“还是你先到,怅惘。”望天下酒楼二楼,一个包间厢房里,残阳和怅惘正在喝酒。酒似乎就是水,不停地浇灌着嘴巴。两人是朋友,是一对生死与共地好朋友。
此刻,他们俩人正在等一个人,一个说在黄鸡日来到这里喝酒地人。
在江湖里,这个人很神秘,听说他的雨零霖很厉害,是那种一去就要满载而归地兵器。而他的人,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事,只有传说,他没有名字,因为名字就是代号,他喜欢别人尊称他为雨零霖。
“你说,他会来吗?”怅惘慢慢地喝着酒。
“他,说不准。每年我都会来这里,每年他都没有出现,他的雨零霖很神秘,神秘到连我的师傅剑圣一道都死不冥目。”残阳说着,酒水忽然停滞不动了。
“一道剑圣,是他杀死的?”怅惘手心手背都冒出了冷汗。
“不知道,我师傅临死之前,告诉我这个节日,黄鸡日,他会出现在这里。”残阳说着,狂饮了起来。
“倘若今天他不来,怎么办?”怅惘看了看外面,外面依旧安静,人们依旧正常地买卖做着生意。
“听说,每一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铃铛就会格外地清脆响亮。”残阳慢慢地回忆着师傅所说之话,他依稀记得,一道师傅临死之前,很高兴,格外地高兴。
“铃铛?”怅惘的话一落,铃铛便清脆响亮了起来。
“雨零霖?”两人一惊,异口同声地喝道,飞身而去了。(未完待续)